“你懂个屁,那牡丹社的手段可是你能猜测的,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扮成这副穷模样,让我放松警惕的。”
“而且这小子看起来没钱,但是却长得白白嫩嫩的,还这么俊俏,又懂得人情世故,这太想牡丹社的人了。”
萧定邦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对小弟训斥道。
“是是是,那老大你说怎么办?”先前那名小弟问道,“直接打进去吗?”
这小弟留着山羊胡,身高一米八几,看上去就是一条好汉,但在萧定邦面前,他的体格却比少年强不了多少。
面对山羊胡小弟的询问,萧定邦大手一挥道:“无论如何,把这小子赶走就是,我可没心思管他是不是牡丹社的。”
话音刚落,萧定邦就用力拍了拍院门。
“砰砰!”
院子内,刚蒸馏好一碗酒水的陈知北扭头看向院门。
是谁来了?司虎?
但这拍门动作太粗暴了吧。
“谁啊?”陈知北将柴刀插在后腰腰带上,才来到院门处。
“是我,陈老弟你把门开开。”门外的萧定邦道。
听到萧定邦的声音,陈知北眉头微皱。
这萧定邦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他了。
就算再想吃绝户,也没必要对他一个租客苦苦纠缠吧。
陈知北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考虑周到,昨天他以为这萧定邦已经放弃找他麻烦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动用司虎那边的关系。
“哦,原来是萧大哥啊,不知你找小弟有何事?”
陈知北嘴上客气,但是却没有丝毫开门的想法。
门外的萧定邦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叫你开门,你就开,何必那么多废话?!”
“小兔子,你先回房间,哥哥有事和外面的人聊。”
陈知北安抚了一下正站在院子中,因为萧定邦的大吼而不知所措的陈小兔。
“哥哥你要小心啊。”陈小兔听话得进入了瓦房里。
这让陈知北稍微放心了些,但眼下的麻烦仍要解决。
这萧定邦和他两个小弟的体格,都夸张到了极点,一直躲在院子是没用的。
因为人家能把院门给踹开,所以他必须打开院门,因为这样事情才不会进入直接的暴力阶段。
只是他该怎么斡旋?
陈知北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院门。
门外,一米九几的萧定邦几乎已经要触碰到门框顶部,他那两个一米八几的小弟犹如门神般站在他身后。
“陈老弟,你刚才磨磨蹭蹭的,是在干嘛?”
萧定邦的视线越过陈知北,看到了院子中的蒸馏装置,面露困惑。
陈知北压下心中的烦躁,笑脸相迎道:“我刚才在用祖传秘方酿酒,这不萧大哥你们正好来了。”
“祖传秘方?”萧定邦面露不屑。
这么短的时间能酿出酒来?
而且院子里那玩意不是用来酿酒的酒缸,这小子一定有阴谋!
萧定邦的目光扫视着院子内,没有发现其他人生活的痕迹,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帮手。
看来要把他给赶出去,不算是难事。
正当萧定邦思考的时候,陈知北已经回到天锅地锅旁,拿起了那装了满满一碗的酒水。
“萧大哥你要尝尝,我家这祖传的烈酒吗?”陈知北笑问道。
萧定邦看着他笑而不语。
这次再玩这把戏,可就没用了,现在不是在大街上,他想揍陈知北可不用顾虑。
而且这酒中有没有毒,真不好说,他萧定邦行走江湖,这点警惕之心还是有的。
看萧定邦不为所动,陈知北知道这人大概是怕他下毒。
因为陈知北当着萧定邦的面,喝下了一口烈酒。
那辛辣如火烧般的感觉让陈知北顿时面目扭曲,拿着碗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好多年没喝这么辣的酒了。
看着陈知北那扭曲的面目,萧定邦大笑道:“陈老弟,这酒就这么烈?”
这小子,居然这么不胜酒力?还是说这酒真是霸道非常?
生出了好奇之心的萧定邦从陈知北手中接过了酒碗,将之一饮而尽。
下一秒,仅仅过了一秒,萧定邦就想要把刚才的自己抽一巴掌了。
这酒!
太太太辣了吧!!!!
萧定邦雄壮的身躯开始颤抖,面目涨红,吓得身后的两名小弟不知所措。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身后小弟的声音,萧定邦强撑着将口中的酒水咽了下去。
“啊!你这酒莫不是加了辣子?”
饮下蒸馏酒的萧定邦向陈知北问道。
这酒喝下去之后,居然从他的肠子一路辣到了肚子里,这酒也太烈了吧。
“没有加辣子,只是这酒太烈了。”陈知北笑着回答道。
萧定邦满脸不信,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酒碗,忽然觉得自己以往喝得酒简直是和白水一样淡。
“这酒能让我再喝喝吗?”他问道。
把这小子赶出去的事,后面再说,他现在就想再尝尝刚才的那烈酒的味道。
“既然萧大哥,你想喝我这里管够!”
陈知北将上次喝酒剩下的酒坛放在了出酒口的地方,准备将酒水都给装进去。
看着站在原地盯着出酒口,一动不动的萧定邦,陈知北知道自己的计谋起效了。
这家伙暂时让酒水吸引了注意力,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等把他们灌醉,要是他们还想动手,那就把司虎给叫来。
凭借之前的人情,让司虎把这三人给解决了,还是轻易的。
就这样,萧定邦在一旁等候着酒水,两名小弟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陪着他。
陈知北也拿出了板凳让三人坐下。
萧定邦在板凳上坐下后不久,高大的身子便开始晃动起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山羊胡小弟连忙跑到了他面前,观察着他的情况。
“我…我好像喝醉了?”
萧定邦面色通红,感受着不听使唤的手脚和失去平衡的感觉满脸震惊。
要知道,他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的。
可是这酒,他喝了不过一碗,怎么可能就醉了。
萧定邦强行想要从板凳上站起,却摇摇晃晃要在身旁的两名小弟的搀扶下,才能站稳。
“我真的喝醉了?”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看着守在土灶旁的陈知北,萧定邦问道:“你这酒,也太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