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陈老弟,这院子下面也有韩麻子的一个赌场。”
萧定邦领着陈知北来到一处窑子的隔壁,指了指面前这间普通的院子道。
“朝宗,你进去看看。”陈知北挥了挥手。
手拿一根木棍的张朝宗一脚踹开院门,进入到了院子里。
院子内,五名泼皮正坐在桌子上喝酒吃肉。
看到张朝宗,手提木棒闯进来,一名泼皮笑着拔出腰间的长刀。
“小子,你可知这里是韩爷的地盘!你今日过来砸场子,老子非得把你一只耳朵留下来不可!”
面对泼皮的挑衅,张朝宗手握木棍,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持刀的泼皮看张朝宗毫不畏惧,直接对准他的肩膀一刀砍下,但也刻意留了三分力。
他是泼皮又不是杀手,没必要把人家胳膊卸下来。
但比他的长刀更快的是张朝宗的木棍。
张朝宗的木棍直接砸在了泼皮的头上。
“嘭!”
这名泼皮当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剩下四名泼皮见势不妙,抄起长凳或者是直接拔刀朝张朝宗杀来。
张朝宗神色淡然,给了每人一棍,将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北哥,都解决了。”他朝院外喊道。
陈知北挥手示意士卒和捕快们暂时不要进来,便和萧定邦进入了小院内。
看着瘫倒了一地的泼皮们,陈知北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几个之中谁当家?”
“你个直娘贼,下面毛都没长齐,也敢来问你爷爷!”
一名捂住小腿,满脸狰狞的泼皮,指着面色稚嫩的陈知北大喊道。
在他看来,陈知北面相如此年轻,无非就是个代为传话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要摆出自己的气势来,好让萧定邦和张朝宗知难而退。
陈知北蹲下身,看着这名泼皮,目光冷淡。
“朝宗,把棍子给我。”陈知北向张朝宗挥了挥手。
张朝宗顺从地把手中木棍交给了陈知北。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几个之中谁当家?”他看向泼皮问道。
“直娘贼,叫你……”
没等这泼皮将话说完,陈知北便猛然一棍打在了泼皮的嘴上。
他的这一棍是用棍子尖端敲下去的,这一端的力道是最大的。
因此泼皮两颗门牙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
泼皮痛得泪水当场就涌了出来。
但他到底是泼皮地痞也要几分面子,因此还是强忍剧痛道:“你敢跟你爷爷玩狠?爷爷跟别人玩剁手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陈知北又是一棍砸下,打得这泼皮满地乱爬。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而是不断的砸下棍子,打得这名泼皮皮开肉绽。
“呼——”
陈知北吐出一口长气,对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刺青的泼皮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看着陈知北毫不动摇的眼神,蜷缩在地上的泼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当家的,请问这位爷有什么事?”
“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受那么多罪?”
陈知北丢掉木棍俯视着泼皮。
“现在你告诉我,你们大爷韩麻子在哪?”
大爷就是老大的意思。
面对陈知北的询问,泼皮咬紧牙关,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别做白日梦了!”
陈知北点头:“真是好汉。”
他再次从地上捡起棍子,让张朝宗把泼皮压住后扒下了他的裤子。
“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说不说?”
陈知北将木棍顶在泼皮白净的屁股上。
“我不说!”泼皮一脸硬气。
但紧接着,他的脸色就开始变得煞白了。
因为他感觉到压在自己屁股上的木棍,正在逐渐发力……
“不不不,不要啊!”
感受到逐渐传来的剧痛,泼皮面目扭曲道。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大爷在哪!”
陈知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丢掉了木棍。
“说吧。”
“大爷他在……”
听完泼皮的讲述,陈知北微微点头向外面招呼了一声:“都进来吧,把这里所有人都押回去审问。”
一声令下,近百名士卒和捕快便涌进了小院内。
捕快们熟练地询问着泼皮们地下赌场的细节和人员,以及入口。
而士卒们则根据询问出来的信息,找到了地下赌场的入口!
他们一起杀了进去,凡是有敢反抗的泼皮或者是客人,他们抓住就是一顿暴打。
当然敢于反抗的泼皮和客人不多。
毕竟士卒们顶盔贯甲完全能够一人打无甲的泼皮们十几人!
士卒和捕快们从地下赌场内陆陆续续抓出了数十人。
对于这些烂赌鬼和泼皮,陈知北让二十名士卒把他们押往府衙。
之后他率人往韩麻子所在的地方直扑而去!
————
“大爷,大爷不好了!”
充满着脂粉气与幔帐的房间内,韩麻子停止动作,不顾女人的挽留,起身拿起了裤子。
“怎么了?!”他大喊。
这段时间由于不能出去,他一直都躲在窑子里面消磨时间。
“大爷,我刚才在街上看见差不多百十来人往我们这边过来,里面有捕快有兵丁,我一看就知道不好,连忙跑回来了!”
“啊?”韩麻子加快了穿裤子的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捕快有兵丁往他这里来了?
韩麻子思绪万千,愣是没想清楚自己的行踪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
这段时间他只接近了麾下寥寥几名小头目。
可是这群小头目,都在重要场所看场子,跟他的利益牢牢绑定,根本不可能透露他的消息。
如果有可能透露消息的话,只能是他们被抓了,然后被严刑逼供。
“这么多人,而且还得知了我的消息,难不成是有大官对我动手了?”
想到这里,韩麻子连鞋都来不及穿,推开房门就要跑。
可是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打斗声,韩麻子左看右看,最终选了一个窗户跳下去。
他可不能让人给逮住了,一旦他让人光明正大的逮住了,就算是李州判也保不住他。
“哗啦哗啦!”
韩麻子在瓦片上滚了几圈,立刻从房顶上翻了下来。
刚一落地,韩麻子正准备不顾脚痛开始逃跑,便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