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厮杀还在继续，没有一丝改变。
摩根联邦未整军加入战场前，秦军属于攻方。
而当摩根联邦加入战场时，秦军则处于守势。
可当秦羽的计划铺开，之前藏匿的棋子显现时，攻守方就再度换了个位置。
更有意思的是秦羽又逐渐稳重起来，不断调兵遣将加固包围圈，同时不断袭扰联军营寨。
显而易见，初期的打法是为了达到如今的围歼。
或许有一些风险，且损失会比较大，可效果却是秦羽希望看到的。
“此战，或许无法攻城夺地，可却能极大程度地削弱东面领主！”
“如此，只要明年一开春，他们就再难以抵挡大秦的兵锋！”
焰灵姬不禁问道：“可您之前定下的不是多占地盘，好用于发展吗？”
“怎么一来到前线，便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秦羽摇头。
“不是改变主意，而是因势而变。”
“之前我把对手想得太弱，可却没料到他们却给了我一个惊喜。”
“要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的确能掠夺一些土地和人口。”
“可收益却非常低，来年的仗更会比今年更难打。”
徐渭熊在军事上比较有造诣，便继续秦羽的话题，补充道：“新兵有没有老兵带着训练，完全就是两码事。”
“如果一上来就把他们打趴，一个冬季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武装起一支规模更大，战斗力更强的军队。”
“可如果把他们的精锐全都打没，他们练兵的效率就提不起来。”
“即便给他们时间，效率也会极其低下。”
话语一顿，她继续说道：“此外，没了兵，剩下所谓拦路的城，实际上对我们来说，威胁也不大。”
“因此，大王才一改之前的战略目标，从攻城掠地更变为杀伤其有生力量。”
秦羽转头，不由对徐渭熊笑了笑。
“知我者，渭熊也。”
徐渭熊还以笑容，可却没有多说什么。
……
接下来，李存孝攻击摩根联邦和百兽帝国的联军左翼。
他的打法向来刚猛无比，一旦出动，必有战果。
因此，哈桑克不得不派出两员勇武达到97的英雄前去坐镇。
可他收集的情报却显然不到位。
真了解李存孝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只派两个英雄去挡住他。
不是人人都像巨毋霸一样特殊，大多数都是普通英雄，天赋也较为寻常。
即便是皇者级也极少有像李斯等人一样出众的，大多就是面板比王者级数据要好些而已。
因此，接下来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仅仅第一轮冲锋，哈桑克派去的两人英雄就直接被李存孝斩杀。
之后，李存孝**，不仅斩将，更是夺旗，差点就把联军左翼直接打崩。
要不是铁手力挽狂澜，不断利用优势兵力削弱李存孝的骑兵机动力。
否则，左翼真有可能会直接成为突破口。
然而，同在一处战场上的右翼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尔托莉雅虽然没有李存孝武力高，可她却胜在各项数值十分平衡。
而且她本人也是非100点勇武英雄压制不下去的存在，使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李存孝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火力。
否则，阿尔托莉雅也无法轻而易举地压制其右翼。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兵力往南突破！”
哈桑克冷着脸说道：“只有和外面的两个军团会合，我们才有机会逃出战场。”
显然，哈桑克没有按照秦羽给的剧本走。
按常理，他应该调遣外面两个军团，攻打百山郡，威胁到大秦本土，以此逼退秦羽的大军。
可该做法的意义却不大。
首先，打下百山郡对如今局势没有一点帮助。
其次，真打进去的话，他们未必能威胁到大秦本土。
因此，哈桑克在半天前就把自己在外面的两个军团调到了包围圈外。
正是因为他的举动，如今处于南方的宇文成都才没有一点动静。
因为他需要防范百兽帝国两个精锐军团，以防对面钻空子。
然而，军事水平不怎么高的铁手却看出来该计划的弊端。
“如果我们集中力量往南撤，万一秦王又突然改变风格，领兵压上来该怎么办？”
铁手恨恨道：“秦王诡计多端，且打法和套路一直在变，我们根本猜不到他接下来要使的是什么手段。”
“真要把我们的背后暴露给他……我一想都感觉冷汗涔涔，你难道不会吗？”
哈桑克嘴角一抽。
他是真没料到铁手竟然会被打出心理阴影。
只是说来也正常。
大秦不仅国力强，秦羽更是在战前做好了各种准备。
尤其是在情报收集上，针对摩根联邦三大领主下了很大的功夫。
而如今，乌蒙重伤昏迷，铁手被打出了心理阴影，萨鲁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自闭。
要不是摩根联邦依旧有十数万大军，哈桑克真想把他们丢下，自己跑。
深吸一口气，哈桑克说道：“要么在这待着等死，要么突破试试。”
“你们自己选。”
“反正我是决定向南突破的。”
铁手见哈桑克心意已决，便咬牙道：“行，那我就再跟一回庄！”
然而，哈桑克接下来却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应该像之前一样，快刀斩乱麻地向南突围，尽量不要做什么准备。
可惜，他没有。
而且一生谨慎的哈桑克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他竟然想在撤退前，尽量保存有生战力。
如果从简单的一条线上来分析，他的做法是对的。
可战场如今的主导权却不在他们手上。
而秦羽的锦衣卫却无孔不入，又有一批擅长分析战局的军机谋士随行。
战场上，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下一秒就会被锦衣卫整理成报告送上去。
紧接着，数百人同时分析，有用的上交给秦羽，没用的则会被暂时放到一边。
而哈桑克的调动显然就属于有用信息，且立刻被锦衣卫和军机谋士察觉，并写成报告，上交给秦羽。
“好家伙，不愧是一代元帅，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被我牵着鼻子走。”
秦羽看完报告，不禁摇头。
“只可惜，终究是太贪了点。”
说完，他就下令道：“即刻命李存孝，阿尔托莉雅，各领2万精兵前去增援宇文成都！”
“再命宇文成都领兵出击，彻底粉碎哈桑克调来的两个半兽人军团。”
话语一顿，他补充道：“具体该怎么打，他们三个去了战场之后自己斟酌着来。”
“而我要的结果则是要么他们灭，要么他们撤。”
“诺！”
锦衣卫领命，转身离去。
秦羽不禁抬头望向天上被乌云缓缓盖住的皎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果然是个歼敌的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