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吃,我要回诊所了。”
萧贺狂奔出门,赵闵芝看着空空的座位,不满地说道: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饭都不能好好吃。”
萧万年的眉头紧皱,沉着脸道:“我们已经管不住他了。”
“我怀疑妈留下的遗书不是劝他的,而是鼓励他的,他的人生再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平平淡淡的了。”
屋外,萧贺一边跑一边给凌刀打电话。
“带上你的人全部赶到君正堂,越快越好!”
他不怕君正堂被砸,大不了重建就行了,他怕的是现场的患者被伤及无辜。
可当他赶回诊所门口却傻眼了,哪里有彪悍的混混,哪里有标志性的斧头?
他皱眉道:“秩序怎么这么乱?难道他们已经进去砸完了?”
他穿过拥堵的人群,走进诊所里面问道:“砸场子的人呢?”
坐诊的刘益涛连忙站起来道:“老板你可来了,他们就是来砸场子的人。”
萧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赫然发现那边坐着五个白大褂。
领头的是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精神矍铄,一副高人风范。
他身后的四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看起来大概还是实习医生,是那个老头的跟班。
不等萧贺开口,四人中最帅的男人问道:“你就是萧贺?君正堂的老板?”
“我们怀疑你夸大宣传,夸大疗效,辱没了中医之名,现在勒令你关门整改。”
萧贺被他的话整乐了。
“夸大?辱没?整改?我的中医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定义了?”
“你们是谁?你凭什么说我夸大,又凭什么要求我整改?”
另外一人快速站出来,极其骄傲地宣布道:
“我老师是天南市中医药大学的秦无疆教授,也是天南市中医院的名誉院长,他代表着中医权威。”
“他说你的夸大就是夸大,他说你辱没就是辱没,你还不服?”
萧贺被他们高高在上的姿态气笑了。
原来刘益涛说的砸场子不是打砸抢烧,而是砸他的牌子,眼红他想封|杀他。
他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问道:“如果他算权威,那吕盛环算什么?”
嘭!
一直坐着的秦无疆拍案而起,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吕国手的名讳?”
萧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哦,原来你还知道他是中医国手啊,我还以为你这权威比他还大呢。”
“放肆!”
秦无疆直接逼近萧贺,嘴巴几乎怼到他的脸上骂道:
“你给我住口,不许你侮辱吕国手的盛名。”
萧贺的表情越发不屑道:“你还知道他拥有国手之盛名?”
“人家好歹是大国手,还懂得虚心请教,甚至要拜我为师。”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教授、挂个名誉院长的头衔就敢说自己是中医权威?”
他的语气、他的姿态、他的鄙夷,深深地刺痛了来砸场子的五个男人。
个子最壮的梁阳更是直接伸手抓萧贺的衣领,瞪着黑红色的脸怒吼出声。
“你放屁,你就是个骗子、垃圾,吕国手不可能要拜你为师。”
“你今天敢侮辱我的老师,我就让你的君正堂关门大吉!”
正当这时,门外突然发生剧烈的**。
“砸场子的人在哪儿呢,快给老子滚出来!”
“这次是春风堂还是秋叶堂?他们来多少老子杀多少!”
看到凌刀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堵在门口围观的病患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
当他们踏进大门,看到一个年轻的白大褂揪着萧贺的衣领时,他的怒火冲天而起。
“我草你妈的,你敢打我老板!”
他含恨出手,大巴掌结结实实地掴在男学生的脸上。
哐当一声,男学生一头撞在药柜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无疆大惊失色,连忙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关切道:“梁阳,你怎么样?”
梁阳此时只感觉自己晕头转向,像丢了魂一样迷糊不清。
“老师……我……我头晕……我脑震**了……”
秦无疆豁然起身,手指着萧贺大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然出手打人,简直恶劣至极!”
萧贺面带笑容,“你眼睛有病就去治,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病患们早就看不惯那五个人的作态,此时顿时纷纷起哄,一边倒地支持萧贺。
“眼睛有病就去治病吧,我可没看到萧神医动手。”
“明明是你的学生先动手,被打了也是活该。”
“这些伪专家什么的最招恨了,赶紧滚吧。”
在呜呜泱泱的骂声中,秦无疆只觉得自己威严尽失,颜面无存。
他的手颤抖地指着萧贺,冷冷地威胁道:
“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封了你的君正堂,我把秦无疆三个字倒过来写。”
“我们走,马上回去验伤,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无疆带着四个学生狼狈而逃,可就在他们踏出门口的时候,萧贺从他们背后传来。
“站住!”
“君正堂是你们想来闹就来闹,想要走就能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