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明眼神怪異地看著他：“你爺爺為什麽留這麽多坑，你作為他孫子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蕭賀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您的意思是說，他挖這些坑都是為了埋我？”
埋？
饒是智商高如王道淩，也被這個手法搞得暈乎乎的。
王玄明倒是流露出欣賞的眼神，稱讚道：“不錯，你的智商也有幾分你爺爺的樣子了。”
“你爺爺曾說過，你爸的天賦太弱，根本扛不起他肩上的大旗。”
“唯有你的腦子裏蘊藏著無數潛能，隻待時機成熟，就能一飛衝天。”
蕭賀表情誇張地看著王玄明，“我爺爺真這麽說？他真的覺得我行？”
在他眼裏，爺爺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
聽到來自神的肯定，他怎麽不激動？
王玄明緩緩點頭，“但是他還說，即使天才也需要磨礪，所以他留下這些坑等你去填。”
“靠！”蕭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人家都是坑爹，他倒好，跨代坑孫子！”
王玄明的臉上有笑容浮現，能讓天才罵娘的，隻能是更妖孽的天才了。
“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如果你能找到他，他會把一切都送給你。”
“如果你死在跳坑填坑的路上，那他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孫子。”
蕭賀：“……”
“難怪我爸媽恨他入骨，要換做是我，我敢直接拿刀砍他！”
現在他終於能理解父母當時的心情了，攤上這麽一個爹，不被氣死也是奇跡。
他細細地品味著王玄明轉述的話，又回憶剛才看到的那些鏡頭。
別說小小的天南市，就算把整個龍國玩出花來，也裝下他的鴻鵠之誌啊。
他朝王玄明深鞠一躬，說道：“謝謝老爺子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今後的路要怎麽走了。”
“我出來已經很久了，咱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