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剛一落地,覃思月便接到了蘇洛的電話,聲音有些焦急,“喂,思月,你到江城了吧,要不你去看看於陽吧?”
“啊?什麽意思”,覃思月不明所以,“為什麽我一落地就要去看他?”
“哎呀,電話裏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蘇洛語氣裏依舊帶著著急。
“那你長話短說”覃思月從行李轉盤處取下行李箱,一邊回著。
“於陽前兩天分手了,現在心情有點不太好”。
“蘇洛,你什麽意思?“覃思月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怒,”難道他分手了,就憑著我喜歡他,就應該理所當然地去安慰他嗎?”
“哎呀,思月,你冷靜,我不是這個意思”電話那端蘇洛更慌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他是你的哥們兒,我就不是了麽嗎?”覃思月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蘇洛好久沒聽過覃思月這副氣勢洶洶的語氣了,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克製的、善解人意的。
“思月,我晚上下班了跟你解釋”,蘇洛聲音小了點兒,“我這會兒要去忙了,我隻能告訴你,也許你這次去,能找到你心裏想要的那個答案,我把他家的地址用短信發你,去不去在你自己”。
覃思月看著手機上的地址出神了會兒,還是拉著行李箱,打車來到了於陽的住處。
“或許,這是一次機會,一次問出口的機會”一路上覃思月都在這樣說服自己,“就算得不到答案,也不會比現在的狀態更糟糕”。
半個小時過去,覃思月抵達了於陽的住處,她在門外來來回回走了幾趟,才舉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響,就在覃思月以為於陽出門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門“哐啷”一聲從裏麵打開,覃思月看著於陽淩亂的頭發、厚重的黑眼圈、無神的眼睛、下頜上長出的參差不齊的胡子,以及房間裏隱隱散發著的煙酒夾雜的味道,後退了兩步,“於陽,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