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史学史纲(第四卷)

第五节 史学的多方面成就

字体:16+-

《史记》、《汉书》是秦汉时期史学的最高成就,也是中国古代史学上的巍巍双峰。其流泽所布,历尽中国封建社会史学而未竭;其精华所在,直到今天仍有可资借鉴的价值。它们早已成为世界性的史学名著。

除《史》、《汉》以外,秦汉时期的史学还有其他许多方面的成就。其中比较重要的有:

——《吕氏春秋》和《淮南鸿烈》(《淮南子》)。[130]《汉书·艺文志》将其列于“杂家”,认为:“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此其所长也。”这说明它们讨论的内容,表面看来驳杂,但其主旨却很明确,即“国体”和“王治”。它们都是大一统历史局面形成、发展中的精神产品。关于这两部书的性质,刘知幾早有评论,认为它们“多以叙事为宗,举而论之,抑亦史之杂也”[131]。在他看来,它们也是“史氏流别”之一。刘知幾的看法是对的,而从今天的眼光来看则尤其如此。因为这两部书汇集了从而也保存了极其丰富的古代历史文化知识:神话传说、旧史佚文、前人遗语,以及科学史和思想史上的珍贵资料。在这里,历史知识不是以系统表述的形式出现,而是作为社会运用的形式出现或历史思想的形式出现。这是史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先秦、秦汉的史学在这方面都各有成就。史家称说吕不韦主持著《吕氏春秋》“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132];而刘安向汉武帝“献所作《内篇》[133]新出,上爱秘之”[134],“其书牢笼天地,博极古今,上自太公,下至商鞅”[135]等,皆不无道理。

——《楚汉春秋》9篇,西汉初陆贾撰。班彪《太史公书》“后篇”略论说:“汉兴定天下,太中大夫陆贾记录时功,作《楚汉春秋》九篇。”这是当时记述楚、汉间史事唯一的一部著作,是那时的当代史。司马迁《史记》述楚、汉间事“专据此书”,唯个别史事略有不同。[136]故原书虽佚,尚可从《史记》中见其梗概。陆贾思想,已如前述。其所著《新语》12篇也是当时很有影响的史论和政论,在推动汉初统治者总结历史经验、制定基本国策方面有重要的作用。

——贾谊、晁错所撰史论,“皆有益军国,足贻劝戒”[137],是以历史知识和历史见解运用于政治决策的佳作,已如上述。

——《盐铁论》60篇,后人合为10卷。西汉宣帝时人桓宽撰。本书以汉昭帝始元六年(公元前81)的“盐铁会议”为内容,记述了丞相车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和各郡国应诏之贤良文学士就盐铁、酒榷、均输等经济政策所进行的激烈辩论。全书以双方论难的形式写成,行文流畅、优美,历来被认为是优美的文学作品。然通观其辩难之所及,不独为当时的经济、政治、军事、民族诸政策,更包含了广泛的历史内容,时代涉及上古、周秦,人物论到商鞅、晁错等,且认识多抵牾,评价颇殊异。因此,它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一部历史评论著作。桓宽,《汉书》无传,其事迹略见于《汉书》卷六十六赞语。班固说他撰此书,“亦欲以究治乱,成一家之法焉”[138]。这两句话对《盐铁论》的思想和形式做了很好的概括。

——《别录》和《七略》。西汉成帝时,刘向(约公元前77—前6)受诏校理皇家所藏经传、诸子、诗赋等书,任宏、尹咸、李柱国分校兵书、数术、方技。每校理一书完毕,刘向都“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向死,哀帝复命向子歆继其事。刘歆乃将其父所录别集成编,号为《别录》。他又在此基础上“集六艺群书,种别为《七略》”,即《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术数略》、《方技略》。[139]《别录》和《七略》的产生,是中国文献学史上的大事,它们奠定了中国古代文献学的基础。《别录》多已散佚,从今存的遗篇中,还可以窥见刘向校书的方法和治学风貌。《七略》作为古代第一部完备的学术史著作,经班固“删其要”编为《汉书·艺文志》,而存其大体,流传至今。

——《风俗通义》31卷[140],今存10卷[141],东汉末年应劭撰。其自序称:“谓之《风俗通义》,言通于流俗之过谬,而事该之于义理也”,“为政之要,辩正风俗,其最上也”[142],今存10卷为皇霸、正失、愆礼、过誉、十反、声音、穷通、祀典、怪神、山泽10目,以记述历代风俗礼仪为中心,上至考察古代历史,下至评论时人流品,旁及音乐、地理、怪异传闻等。卷各有序,卷内列目,又颇多按语,考其由来,论其是非,阐发作者主旨,即论正风俗,以明义理,起“移风易俗”——厚民风而正国俗的作用。这是应劭的卓识。范晔称其书“以辩物类名号,释时俗嫌疑。文虽不典,后世服其洽闻”,“虽云小道,亦有可观者焉”,话虽不错,似未明其深意。应劭生活于汉灵帝、献帝年间,官至泰山太守,还著有《汉官礼仪故事》、《中汉辑序》等书,又集解《汉书》,皆传于时。[143]其《风俗通义》为中国古代第一部内容丰富的风俗史专书,在史学上有重要的价值。

秦汉时期史学的成就,见于《汉书·艺文志》的《春秋》类所著录的,还有《奏事》20篇(原注:“秦时大臣奏事,及刻石名山文也。”),《汉著记》190卷(颜师古注:“若今之起居注。”),《汉大年纪》5篇等。见于《隋书·经籍志》史部著录的,还有《吴越春秋》12卷,赵晔撰,书今存10卷[144];有《汉灵、献二帝纪》3卷(原注:“汉侍中刘芳撰,残缺。梁有6卷”);有《汉皇德纪》30卷(原注:“汉有道征士侯瑾撰。起光武,至冲帝”)等。清人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拾补》考证,两汉时还有秦人所撰《秦记》流传;清人钱大昕撰《补续汉书艺文志》、侯康撰《补后汉书艺文志》等,对秦汉史著颇有罗列,虽嫌烦琐,且未尽合理,但钩稽排比之功不可没。对于这些,不一一列举。

综上可以看出,秦汉时期在史学方面的巨大成就:有通史,有皇朝史,有学术史,有风俗史,有历史评论,有起居注,等等。此外,王符(约85—162)所著《潜夫论·志氏姓》篇和应劭所著《风俗通义·姓氏》篇[145],开姓氏之学的先河。更重要的是,桓谭(约公元前20—56)、王充(27—约97)、王符、仲长统(180—220)等唯物思想家相继而出,他们对“天人感应”、谶纬神学的抨击,在秦汉时期历史思想的发展上有重大的社会意义和理论价值。所有这些,表明了中国古代史学在大约440年的大一统历史形势下,已经摆脱了先秦时代开始兴起时的幼稚面貌,变得雍容雅步了。

[1] 参见杨向奎:《大一统与儒家思想》一书中的第一、第二、第三章,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9年。

[2] 《毛诗正义·小雅·北山》,《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463页。

[3] 《论语》第三《八佾》,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8页。

[4] 《荀子·非十二子》,王先谦集解,沈啸寰、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97页。

[5] 有的研究者忽略这一点,而在“王者孰谓”上反复辩诘,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忽略“大一统”思想的价值,似为未妥。参见傅隶朴:《春秋三传比义》,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4年,第4页。

[6] 参见白寿彝:《中国史学史》第1册,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217~220页。

[7] 司马迁:《史记》卷八十五《吕不韦列传》,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030页。

[8] 《吕氏春秋·不二》,许维遹集释,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468页。

[9] 《吕氏春秋·执一》,许维遹集释,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469页。

[10] 《淮南子·原道训》,刘文典集解,冯逸、乔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1页。

[11] 以上均见《淮南子·要略》,刘文典集解,冯逸、乔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700、711页。

[12] 关于董仲舒的生卒年,说法不一。一说,其约生于公元前198年,约卒于公元前106年。

[13]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773页。

[14] 班固:《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523页。

[15] 董仲舒:《春秋繁露》第二《玉杯》,苏舆义证,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31页。

[16] 董仲舒:《春秋繁露》第七十《顺命》,苏舆义证,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413页。

[17] 董仲舒:《春秋繁露》第四十一《为人者天》,苏舆义证,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319页。

[18] 《汉书·淮南王安传》:“初,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新出,上爱秘之。”按:《内篇》即《内书》21篇,亦即后人所称《淮南鸿烈》。

[19] 参见杨向奎:《大一统与儒家思想》第四章,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9年;周桂钿:《董学探微》第十三章,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年。

[20] 以上均见司马迁:《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85~373页。

[21]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七《郦生陆贾列传》,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252页。

[22]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七《郦生陆贾列传》,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252页。

[23] 《新语·术事》,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37页。

[24] 《新语·无为》,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62页。

[25] 《新语·无为》,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67页。

[26] 《新语·辅政》,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页。

[27] 贾谊著有《新书》56篇,“新编诸子集成”录有今人的点校本。晁错撰述,后辑为《晁错》31篇;亦作《朝氏新书》3卷,唐初已不存(分别见《汉书·艺文志》法家类、《隋书·经籍志三》法家类),今仅存《举贤良对策》等8篇佚文,散见于《汉书》的《晁错传》、《食货志》、《荆燕吴传》。

[28] 贾谊:《新书·时变》,阎振益、钟夏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98页。

[29] 贾谊:《新书·过秦论》,阎振益、钟夏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1~3页。

[30] 班固:《汉书》卷四十八《贾谊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37页。

[31] 班固:《汉书》卷四十八《贾谊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44~2245页。

[32] 贾谊:《新书·时变》,阎振益、钟夏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97页。

[33] 班固:《汉书》卷四十八《贾谊传》赞,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65页。

[34] 班固:《汉书》第四十九《晁错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96页。

[35] 班固:《汉书》卷四十九《晁错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83页。

[36]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七《郦生陆贾列传》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259页。

[37] 班固:《汉书》卷四十八《贾谊传》赞,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265页。

[38]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5页。

[39] 班固:《汉书》卷四十九《袁盎晁错传》赞,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303页。

[40]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3页。

[41] 班固:《汉书》卷一百下《叙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4235~4236页。

[42] 关于司马迁的生卒年问题,历史学界有多种说法,迄无定论,作者姑取此说。

[43]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0~3971页。

[44]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8页。

[45] 班固:《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33页。

[46] 参见程金造:《史记名称解》,《史记管窥》,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36~40页。

[47]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48]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001页。

[49] 司马迁:《史记》卷一《五帝本纪》,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7页。

[50]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3、3984页。

[51] 司马迁:《史记》卷二十三《礼书》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369页。

[52] 班固《汉书·司马迁传》赞:“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接其后事,讫于天汉。”后司马贞《史记索引》、张守节《史记正义》亦从此说。

[53]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54]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55]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56]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57]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3、3998页。

[58] 参见《史记》各篇后论(即“太史公曰”),司马迁往往于“余读”某书、“余观”某书中,道出其所参考的种种文献。

[59] 梁启超:《要籍解题及其读法》,《饮冰室合集》第六册专集七十二,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19~20页。

[60] 司马迁:《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45页。

[61] 司马迁:《史记》卷七《项羽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24页。

[62] 司马迁:《史记》卷八《高祖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90页。

[63] 司马迁:《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515页。

[64] 司马迁:《史记》卷十《孝文本纪》,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541~542页。

[65] 司马迁:《史记》卷三十《平准书》,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706页。

[66] 班固:《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35页。

[67]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763页。

[68] 班固:《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515页。

[69] 司马迁:《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676~1677页。

[70] 司马迁:《史记》卷四十八《陈涉世家》,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364页。

[71] 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九《刘敬叔孙通列传》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283页。

[72] 司马迁:《史记》卷五十六《陈丞相世家》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491页。

[73] 司马迁:《史记》卷十一《孝景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564页。

[74] 司马迁:《史记》卷五十《楚元王世家》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403页。

[75]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十《匈奴列传》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504页。

[76] 司马迁:《史记》卷十六《秦楚之际月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916页。

[77]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84页。

[78] 司马迁:《史记》卷二十七《天官书》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603页。

[79] 司马迁:《史记》卷一《五帝本纪》后论:“太史公曰:‘学者多称五帝,尚矣。’”司马迁认为那是久远的古代了。

[80] 司马迁:《史记》卷十三《三代世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618页。

[81] 司马迁:《史记》卷十四《十二诸侯年表》序及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641、3981页。

[82] 司马迁:《史记》卷十五《六国年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829页。

[83] 司马迁:《史记》卷十六《秦楚之际月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915页。

[84] 司马迁:《史记》卷十六《秦楚之际月表》序:“五年之间,号令三嬗。”今从《自序》。

[85] 司马迁:《史记》卷十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044页。

[86] 司马迁:《史记》卷八《高祖本纪》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90页。

[87] 司马迁:《史记》卷五十三《萧相国世家》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438页。

[88] 司马迁:《史记》卷三十《平准书》后论,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730~1731页。

[89] 《周易正义·系辞下》,《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86页。

[90] 班固:《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518~2519页。

[91] 如《史记》卷八《高祖本纪》后论:“三王之道若循环,终而复始。”《史记》卷二十六《历书》序:“三王之正若循环,穷则反本。”但这不是《史记》思想的主流。

[92] 鲁迅:《汉文学史纲要》,《鲁迅全集》第9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435页。

[93]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74页。

[94] 司马迁:《史记》卷十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044页。

[95] 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99页。

[96] 司马迁:《史记》卷一《五帝本纪》后记,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53页。

[97] 司马迁:《史记》卷十三《三代世表》序记,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618页。

[98] 《后汉书·班彪传》、《史通·古今正史》作“后传”,据《班彪传》所载班彪“略论”,当作“后篇”;《古今正史》谓65篇,不知所据,不取。以下同引《后汉书·班彪传》者,不另注。

[99] 班固:《汉书》卷一百上《叙传上》,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4205页。以下同引《汉书·叙传上》者,不另注。

[100] 参见《汉书》中华书局点校本的“出版说明”。

[101] 范晔:《后汉书》卷八十四《列女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784~2785页。

[102] 刘知幾:《史通》卷一《六家》,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0~21页。

[103]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彪传下》后论,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86页。

[104] 班固:《汉书》卷二十《古今人表》序,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861页。

[105] 章学诚:《章学诚遗书》补遗《又与史余村》,《章学诚遗书》,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614页。

[106] 班固:《汉书》卷一百下《叙传下》后记,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4271页。

[107] 参见范晔:《后汉书》卷三《章帝纪》,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7~138页。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彪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73页。

[108] 班固:《汉书》卷八《宣帝纪》,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2页。

[109]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彪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59页。

[110]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彪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85页。

[111] 班固:《汉书》卷一百下《叙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4236页。

[112]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彪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360页。

[113] 班固:《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赞,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37~2738页。

[114] 参见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序,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4页。

[115] 参见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二,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79页。

[116] 参见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十,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333~336页。

[117] 参见吴树平:《东观汉记校注》卷十,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347页。

[118] 三国时,吴太子太傅张温撰《三史略》29卷,至唐初仍行于世。参见魏徵等:《隋书》卷三十三《经籍志二》杂史类,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第961页。

[119] 荀悦:《汉纪》卷一《高祖皇帝纪》,《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1页。

[120] 荀悦:《汉纪》卷三十《孝平皇帝纪》,《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547页。

[121] 荀悦:《汉纪》卷一《高祖皇帝纪》,《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1页。

[122] 荀悦:《汉纪》卷二十五《孝成皇帝纪二》,《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437页。

[123] 荀悦:《汉纪》卷二十八《孝哀皇帝纪上》,《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492页。

[124] 荀悦:《汉纪》卷十六《孝昭皇帝纪》,《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289页。

[125] 荀悦:《汉纪》卷二《高祖皇帝纪二》,《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26页。

[126] 荀悦:《汉纪》卷八《孝文皇帝纪下》,《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119页。

[127] 荀悦:《汉纪》卷六《高后纪》,《两汉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86页。

[128] 刘知幾:《史通》卷二《二体》,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6页。

[129] 刘昫等:《旧唐书》卷六十二《李大亮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388页。

[130] 《吕氏春秋》成书于秦王政亲政以后、秦统一六国之前,从时间上划分,应属于先秦时期著作。但从其内容和思想来看,则反映了统一趋势中秦国所处地位的政治需要,又与《淮南鸿烈》为同类之书,故置此简论之,《淮南鸿烈》面世在汉武帝建元年间(公元前140—前135)。

[131] 刘知幾:《史通》卷十《杂述》,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57页。

[132] 司马迁:《史记》卷八十五《吕不韦列传》,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030页。

[133] 《汉书·艺文志》著录:《淮南内》21篇,《淮南外》33篇。此所谓《内篇》,即今《淮南鸿烈》21卷。

[134] 班固:《汉书》卷四十四《淮南王安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1741页。

[135] 刘知幾:《史通》卷十《自叙》,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70页。

[136] 参见刘知幾:《史通》卷十六《杂说上》,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438页。

[137] 刘知幾:《史通》卷十七《杂说中》,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469页。

[138] 班固:《汉书》卷六十六《公孙贺传》赞,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903页。

[139] 参见班固:《汉书》卷三十《艺文志》序及卷三十六《楚元王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1701、1967页。

[140] 参见魏徵等:《隋书》卷三十四《经籍志三》杂家类,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第1006页。

[141] 今存10卷,以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本为善,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

[142] 应劭:《风俗通义序》,《风俗通义校注》,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4、8页。

[143]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八《应奉传》及其后论,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614、1622页。

[144] 赵晔,字长君,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其主要活动约在东汉初建武年间,所撰《吴越春秋》,记春秋末年吴越两国争霸事,原为12卷,今存10卷。今有多种点校、译注本。

[145] 已佚,有辑文,参见应劭:《风俗通义校注》,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4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