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見:聆聽古典

序 音樂,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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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再地告訴他們說,音樂,會見。

這本書最初由一些零碎的片段構成,取名《音樂書》開頭一句“肖邦的《船歌》”,依然是名詞,我找到寫作時間,2005年7月26日,那天聽一首肖邦鋼琴曲,而我現在在聽莫紮特《安魂曲》,切利比達克指揮慕尼黑愛樂樂團演奏。本書裏提到最多的指揮家切利比達克,他的演繹顛覆了我過去積累起來的有關古典音樂的記憶,他給我端出來一道命名為“切利比達克”的音樂特色餐:布魯克納、貝多芬、莫紮特、海頓、普羅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維奇、舒伯特、勃拉姆斯、柴科夫斯基、瓦格納、巴托克拉威爾、德彪西、穆索爾斯基、裏姆斯基-科薩耶夫、弗雷,我根據收集到的唱片先後次序排名。本書第一位出場的作曲家是馬勒。我聽馬勒有些年頭,貫穿了我十幾年的聆樂生活,而切利比達克從來不指揮馬勒,他認為馬勒一味追求宏大,而失去了那種點點積累直至輝煌的音效,切利比達克在布魯克納那裏得到永生。唱片裏的馬勒已經不能滿足我的要求了,音響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它缺少現場三要素:指揮、樂團、音樂廳,他們是存在於音樂以外,音樂的詮釋人。我的現場“馬勒”十分有限,隻聽過三場,我也不是逢“馬”必聽的馬勒粉絲。我對音樂會有苛刻的要求,先挑指揮,其次樂團,曲目排最後,三要素缺一不可。我的理想是到音樂廳裏聽完馬勒布魯克納的九部交響曲,指揮家起碼是伯納德海丁克級的人物。瓦格納排在馬勒後,我看過的一場歌劇《女武神》,隻有在看過瓦格納歌劇後才有底氣說,我聽懂了。我沒有瓦格納記憶,因為他三年前才出現,瓦格納隻有現在時,他被安排在汽車音響裏,我邊開車邊欣賞瓦格納的歌劇《湯豪舍》,瓦格納吻合了地麵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