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

第十四章 强制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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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虫子……有虫子……有虫子在爬……”戒毒所的房间内,郭慕刀提前让吴克双将他绑在了**。郭慕刀毒瘾犯了,在**疯狂挣扎着。

“郭慕刀!”吴克双看得心疼,想要帮郭慕刀解开绳索。

郭慕刀却大喊:“走,出去,你们全都出去!让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

郭慕刀叫得声嘶力竭,吴克双领着其他人全都撤了出去。

“关门!把门关上!”

他们关上了门,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窗口向内观察着郭慕刀的情况。

郭慕刀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一股酥麻感在涌动,这股酥麻感刺激着他的神经。白色的粉末融化成水在他眼前流动。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郭慕刀想要抓自己,但是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根本无法动弹。他不停地挣扎着,想要将绳索挣脱开来。那是他特地嘱咐吴克双绑的结,这种结是专门绑犯人用的,越挣扎越紧。

郭慕刀浑身大汗淋漓,整张脸都是惨白的,嘴唇也乌了。

他挣扎着,手腕和脚腕被绳子磨得皮开肉绽。

吴克双叫来了戒毒所的医生:“医生,快,快给他打一针镇静剂!”

医生推开门,就要给郭慕刀打镇静剂,但是被郭慕刀喝止了:“走开!别过来!走开!让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啊——让我一个人!”

吴克双着急道:“你快坚持不住了!”

郭慕刀疯狂地摇着头,说:“出去!出去!都出去!我要战胜它!我要自己战胜它!”

吴克双领着医生撤了出去。

郭慕刀笑了起来,很癫狂。他一边笑,一边咬着牙,道:“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的!那些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这时,郭慕刀感觉眼前出现了星星,无数的星星在旋转。他持续耳鸣,耳朵边不断回**着一句话:“来呀,打一针,打一针就好了!来呀,打一针,打一针就好了!”

“走开!走开!滚出去!从我脑子里滚出去!”郭慕刀开始破口大骂,“快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别想**我!你是杀不死我的!

滚出去!快点滚出去!”

房间外,医生对吴克双道:“吴警官,还是让我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吧,他这么下去,会把自己折腾死的。”

吴克双刚要说什么,郑常来发话道:“让他坚持下去,这是他的一次劫难。他必须成功战胜毒瘾,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战胜毒瘾,他就不能继续当警察了!我相信小郭能够战胜它!我相信他拥有这样顽强的意志力!”

房间内,郭慕刀继续挣扎着,无数电流在他身体内游走。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离开了身体,飘浮到了半空,在房间里四处游**,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

过了一会儿,灵魂又遍体鳞伤地回到了躯体里,然后又跳出去,就这么来回反复横跳着。很快,郭慕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灵魂还是身体了,灵与肉在这一刻彻底混淆了。

母亲刘雪丽注射海洛因死亡的画面,在郭慕刀眼前反复出现。没错,保持这个画面,记住这种仇恨,对毒品的仇恨,对贩毒集团的仇恨,对山南的仇恨!记住这一切,记住母亲是因毒品而死的!

“啊!啊——”

郭慕刀咬牙坚持着,再一次顽强地念出那句话:“那些杀不死我的,会让我更强大!”

很快,母亲吸毒死亡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海洋。

郭慕刀感觉自己并不是躺在**,而是躺在一只小木舟上,这只小木舟正在波涛汹涌的黑色海面上起伏。他整个人都是眩晕的,天与地都在旋转。他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房间在旋转,天花板在向下压,床板在被无限拉长。

一切都变得扭曲,就仿佛名画《呐喊》一样,又仿佛一个精神病患者眼里看到的扭曲的世界。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走开!走开!快走开!”

郭慕刀仿佛在驱赶着什么,一直在胡言乱语:“别过来!别过来!滚!走开!别过来!别过来!”

郭慕刀看到一只巨型蜘蛛在房间里爬,就要爬到他的身上了。

蜘蛛吐出白色的蛛丝,将他死死缠绕,让他动弹不得。

“啊——”

郭慕刀想要挣脱蛛丝,却被束缚着,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继续咬着牙,道:“休想杀死我!你休想杀死我!”

过了一会儿,蜘蛛消失了。郭慕刀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不断地拉长缩短,拉长缩短,在这个过程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弹簧,被人拽来拽去。

“辣!好辣!”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浑身发热,似乎有人将辣椒油注射进他的血管里,然后顺着血管游走全身。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郭慕刀的身体溢出了大量的汗,汗水将床单彻底打湿,仿佛刚刚淋过暴雨一般。

那些“辣椒油”在他的身体里爆炸了,他仿佛被扔进牛油火锅里,被灼烫的辣油烧煮着。

“啊——”

郭慕刀挣扎着,忍受着这股疼痛。他知道,这是最后关头了,如果忍不住,就将前功尽弃!

他双拳紧握,整个身子都反弓起来。他咬着牙,不停地重复:“那些杀不死我的,会让我更强大!那些杀不死我的,会让我更强大!那些杀不死我的,会让我更强大!啊——”

终于,这股灼烧感在达到顶峰后,渐渐褪去,一切都平静下来。在经过半小时的挣扎后,郭慕刀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肤都被千刀万剐了一遍,他终于坚持不住了,沉沉地昏睡过去。

他知道,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他都要经历这样的千刀万剐,直到彻底战胜毒瘾,让毒瘾不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