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以為緊緊攥住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最後鬆開手,才發現,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已經消失在空氣裏,隻留了掌心錯綜複雜的紋路。所謂天荒地老,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01
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一節語文自習,我書桌上的那杯薄荷水溫涼,一朵開得**的明黃色雛菊,擺了個睡眼婆娑的姿態,半浮在杯中央,慵懶而傲慢。整個畫麵溫和的宛若這個浸著淡淡香氣的初春午後,看起來輕柔美好,其實聳動著一股按捺已久的不安分。
這曼妙的氛圍形容我和常蕾蕾恰到好處。
自從我跟常蕾蕾宣布了我和張辰逸要重新複合的消息之後,我們倆的關係就微妙起來,我們無論在上課或下課都喋喋不休的那些閑聊的小話題驟然枯竭,倒是夠默契的一起選擇了安靜。
此刻我正認真細致地埋首麵前厚厚一摞期末模擬試卷,奮筆疾書的模樣讓常蕾蕾**裸的驚羨。她打著嗬欠,強忍著精神塗指甲油,等待著我順利完成每一道試題,然後把答案扔過來供她參考。
放學鈴響起了,她才不經意的跟我點了一句:“果果,我想要談戀愛了。”
人總會在某個時間點上忽然來一陣子神經質。就好像我們偶爾真的會因為清晨起來看見是陰天所以傷感,抑或者在落日的黃昏沿著人行道往家走的時候剛巧是一個人看天空,於是便不由自主的孤單和寂寥。
以前這種發神經說出來的荒唐話我和常蕾蕾都經曆過,我們甚至還在無聊的爭吵過後對彼此說過一輩子再也不要搭理你,那都是一時的情緒。
所以,即便是常蕾蕾此刻看我的表情再嚴肅認真,我也隻當她是頭腦發熱。當然,配合一下情緒也是必要的。我邊往背包裏塞書邊敷衍問說:“哪家的公子哥外貌和學識並重,家境和人品齊行,才能被你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