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突然死亡讓我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現在的失明更是將我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小米突然告訴我,她接到電話,遠在老家的母親突然病重,她要回去照顧。
我當然同意。
畢竟,那是她的母親。
不過,小米有些猶豫:“冉霏姐,如果我走了,你怎麽辦呢?”
我勉強笑笑:“我隻是暫時性的失明,也不是喪失了生活能力,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還有療養院的醫護人員。”
雖然這麽說,但是我的心裏卻充滿恐懼。
杜衡死了,小米也走了,我不知道以後的生活要怎麽走下去。
小米走後,醫生護士都非常照顧我,尤其是護士李妮娜,幾乎每天都陪我聊天。
起初,我隻是應付地和她閑聊,漸漸地,我感覺她說話很有趣,就願意和她傾訴,最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那天,吃過晚飯後,我和李妮娜就坐在病房裏聊天。
聊著聊著,我們就聊到了追求者的話題,她問道:“你這麽漂亮,大學時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我回道:“確實不少!”
她繼續問:“有沒有讓你記憶特別深刻的呢?”
記憶特別深刻的?
那一刻,一個瘦瘦窄窄,甚至有些醜陋的臉突然躍入了腦海。
我回憶道:“在大一的迎新晚會上,我唱了一首歌,晚會結束後,有一個叫周晨的男生找到我,說喜歡我,想要追求我。”
李妮娜問道:“你答應了?”
我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李妮娜追問:“你肯定是感覺對方長得不夠帥。”
我笑笑說:“帥不帥氣倒不是重點,就是他的那雙眼睛,眼白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睛,看了就讓人不舒服,大家都叫他大眼白。”
李妮娜又問:“之後呢?”
我繼續說“我拒絕他後,他一直沒有放棄,即使後來我和杜衡成了男女朋友,他還是默默隱藏在我的身邊,直至那年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