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女兒被送進精神病院後,情況一直沒有好轉。
在沒有有效治療方案的情況下,醫生隻能給妻子和女兒注射鎮定藥物,一旦她們醒來,就會繼續喊叫著:“貝貝,貝貝,給我貝貝!”
醫生疑惑地問我:“這個貝貝是誰,你們的孩子嗎?”
我絕望地說:“貝貝是一隻寵物狗。”
醫生更加疑惑了:“一隻寵物狗就能讓她們變成這個鬼樣子?”
我向隊裏請了假,專心在精神病院照顧妻子和女兒。
更多的時候,我希望她們能安靜地睡著,我不想看到她們瘋狂的樣子,那樣我隻會更加茫然無助。
與此同時,她們的身體也每況愈下,相比妻子,女兒的症狀似乎更為嚴重,沒有了貝貝,加之每天不吃不喝,她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
我坐在女兒床前,輕輕拉起她的手:“孩子,你還認識我嗎?”
沒想到,女兒竟然還認得我,她虛弱地叫了我一聲。
我眼角的淚倏地流了出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沒有好好保護你。”
她乞求道:“爸爸,我好難受,你能不能把貝貝給我找來,求你了。”
我搖了搖頭:“好孩子,你再堅持一下就好了,那隻狗有問題。”
幾乎是同時,女兒突然發出慘烈的哀嚎,五官都扭曲了:“我要貝貝,給我貝貝!”
我嚇壞了,連連後退。
女兒迸發出強大的力量,她掙脫了束縛雙手的皮帶,瘋狂地抓頭發,抓臉。
她一邊抓,一邊嘶喊:“我要貝貝,給我貝貝!”
我轉頭呼喊護工的間隙,女兒突然跳下床,跑到窗邊:“我要現在見到貝貝,否則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不管我如何勸慰,女兒都堅持要看到貝貝。
我無法想象那個整天微笑掛在臉上,乖巧聽話,從來不和我頂嘴的她竟會變成此刻這般恐怖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