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信李半仙兒的說法,什麽狗屁天雷地火奇命,老子打出生就一身衰,喝口水都能塞牙縫,靠這個能悟出那半本殘書,鬼才信。我也不是沒翻過那半本破書,攤開裏麵全是繁體古字,讀兩行就讓我想睡覺,更別說領悟了。
李半仙兒說完這些話,一再提醒我小心,便推著烤串攤子出了公園門口,一會兒就消失在馬路人流裏。
我的好心情被李半仙兒一番話攪的支離破碎,心裏很不是滋味。我這樣想也不全是因為害怕,我覺得李半仙兒師門的人太過分了,把李家害成這樣還不罷休,我隻不過湊巧破了養血屍的風水局,他們連我都不放過。
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怪,表麵看上去特別懦弱,隻要在這個限度內,我能忍就忍,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可把我逼到底線了,哪怕是死,我也要拉一墊背的,就跟你死耗下去。李半仙兒師門的做法的確激起了我的憤怒。
我在公園長椅上又坐了片刻,就看到張蕾蕾俏生生的站在公園門口正朝我這邊張望,她顯然看到了我,衝我直揮手。
見到張蕾蕾氣色好了很多,我心情也好了一些。
張蕾蕾要帶我去吃潛江油燜大蝦,這種蝦味道很重,又辣又香,是我們濟城夏季夜生活重要的食物。吃油燜大蝦喝啤酒,又清涼又舒服。
我們打車去了一家夜市,這個時間段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位置,張蕾蕾點了很多我愛吃的東西,又給我點了一紮冰凍雪花啤酒。
張蕾蕾給我和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我倆舉起來碰杯,張蕾蕾說:“幹——敬我的救命恩人——”
我倆一飲而盡。真沒想到張蕾蕾這丫頭酒量這麽好,這種大容量被子都能一口幹,我一口喝完胃裏就有點不舒服,張蕾蕾卻沒事兒人一樣。
張蕾蕾說她爸爸工作上應酬很多,習慣性會喝酒。她小時候爸爸就教她喝酒,現在的酒量一般男人都喝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