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开来的吉普车并不多,也就那么四五辆。但我和胡晓雪就是找不到那个“军444”的车。它能上哪儿去呢?
还是胡晓雪眼尖,她突然发现路边上块巨石和一丛灌木那里,停着一辆车。车牌号正是“军444”。我和胡晓雪连忙走过去,隔着车窗,看见驾驶室里确实有一个人,但是不是桥本,我们还不能确定。
反正我们在隐着身,他看不到我们。我就用一块小石头去砸车门。砸了好几下,那人也没有什么反应。总不会是个死家伙吧?我试着拉开车门,那人却顺着开门的力道,从驾驶室里滑了出来。仔细看看,这人正是桥本。是谁会把他弄死在车里呢?
我问胡晓雪:“你已经把他给弄死了,还找他干吗?”
“这事儿是你干的吧?我怎么会有时间啊!”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呀?”
胡晓雪打量了一下那具死尸,说,“不桥本没有疑问,问题是谁把他给弄死的?为了什么?如果是帮助我们的,那人应该早就现身了。也没有隐藏的必要啊!会不会是桥本诈死,给我们一具死尸,他却逃跑了!”
胡晓雪一说,我还真是想通了。肯定是桥本玩的金蝉脱壳之计,他这样若是骗过了我们俩,他就有活命了。我说,“不能上他的当!一定得找到他!”
胡晓雪说:“找是无疑问的,现在,你听听,枪声乱响,我们的战士们已经开始在一个个地收拾着小鬼子们了。让我们把小鬼子们收拾了以后,再找桥本不迟。”
日本鬼子到了光溜溜的石壁前,再也没有办法了。刚才那个鬼子军曹还叫嚣着,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他们的去路。现在,他们只能绕着石壁走了。他们是往左的,正好和北边那一大队鬼子会合在一起。他们互通有无后,方才知道,已经有半圈石壁挡住了他们。如果他们和南边、西边的鬼子会合,他们还会知道,是整整一圈石壁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前进不得,进不了村子,找游击队更是他们的非份之想。
让鬼子们心惊胆寒的是,不断有冷枪打死他们那些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当然,他们的士兵也在不断地不知从哪儿打来的子弹给击毙。不时地,还有炸弹在鬼子群中爆炸。他们又苦于找不到目标。真正是步步惊心。往往是,当一个鬼子被冷枪击毙后,大批的鬼子就会循着枪响的地方去实行包围。结果,包围圈越缩越小时,便会有一颗炸弹爆炸。接着便是鬼子们的血肉横飞,一个个上了西天。渐渐地,再有枪响,再发现自己的人被击毙,他们便不敢再包围了。反应敏捷的,会向枪响的地方去还击。不过,总是晚上那么一拍半拍的。他们还没有命中目标,自己却被从另一个地方飞来的子弹给要了命。鬼子信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东碰西撞,漫无目的,又总是被动挨打。
我和胡晓雪进行巡视,怕的是不定哪个支队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到南边张程他们的那个支队,小伙子领着游击队战士们打得有特色。他们并不只是专拣小鬼子的军官打,而是只要有机会得到机关枪,他们就尽量用机关枪,向着敌人猛烈地扫射。小鬼子们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了,但后边的小鬼子们又一群一群地拥上来。好像鬼子们就是为了死才一个劲地往上拥的。
令我们欣慰的是,游击队战士们也在时时考虑着自己的安全,痛痛快快地打一阵子之后,待鬼子们聚集成群后,他们便把炸弹丢进鬼子群中。这样,既壮观,又省事,鬼子们看不到,也找不到目标,炸弹在鬼子群中炸开了花,游击队战士们的心中也因此而乐开了花。
温书奇有温书奇的打法,这让我一眼就看了出来。当我和胡晓雪飞行到西边温书奇那个支队时,游击队战士和民兵队以及妇救会的参战人员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因为他们打得太投入了。
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温书奇的聪慧。在平常的时候,胡晓雪和我也向大家传授过法术之道,但很多的人都难以理解,所以,在战斗中根本就用不上。而温书奇却大胆创新,运用自己掌握的法术,更省事,更有力地消灭鬼子。
他们凭借着一道山谷,和鬼子展开了战斗。他们在这边,而鬼子们却在那边。让人稀奇的是,温书奇只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法术,就让鬼子们死的很惨。
对面是悬崖,鬼子们走上悬崖,再往前走,就没有路了。但温书奇却利用不往升腾的茫茫白雾,让鬼子们产生错觉。在云蒸霞蔚中,已经看不到悬崖的边缘,仿佛一条平坦的大道,鬼子们就肆无忌惮地往前走,当他们一踏上云雾,便掉了下去,摔下深渊,那就是自取灭亡。
为了不打扰温书奇的兴致,也为了不至于扰乱他的心性,胡晓雪拉拉我的手,我们悄悄地离开了他们。
我忽然想起来,慕容琪瑛是高勇青的老婆啊!越这样想,我就越高兴,想着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胡晓雪还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她不解地问我,“霍金辉,你笑什么?”
“请不要叫我霍金辉,现在我是高勇青。”
胡晓雪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天生丽质,冰雪聪明,连这你都不懂啊?是明知故问啊,还是佯装不知啊?”
她想生气了,语气也加重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这你明白了吧?我的老婆啊!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作的,我为我有这样的一个老婆而倍感幸运和荣幸。”
“你说完没有?”
“我心里的千言万语一时怎么能说得完呢?虽然你是我的老婆,但我们一直没有同床共枕过,这会不会让游击队战士们产生怀疑啊?就是装假也得装上一两回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假戏真唱吗?可我们唱也没有唱过。我觉得吧,可扫兴!”
“你想趁此机会揩我的油?”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吧,你也应该明白的,我想,早晚你都会成为我的老婆,还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就那个了吧?”
“你说的那个是咋回事?”
“不是就是做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吗?”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这么简单的事,你非要让我说明了不可呀?”
“我不明白!”
“等今晚上我到**告诉你,好吗?”
“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庭广众前说出来?还有什么事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偏偏要等到晚上的时候在**说?你有病吧?”
“我哪会有病啊!”
“没病你不说打鬼子的事情,为啥总是扯一些不咸不淡的事情?作人要有纯正的心才行啊!我看,你的内心特别地肮脏。”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声,说,“哎呀,你怎么还拉着我的手不放啊?”
枪炮声惊醒了我的白日梦。
我们已经到达了北边,这里应该是袁双莺带领的第四小队。可是,这边却没有她们的人影,这个支队能上哪儿去呢?那么,枪炮声又是从哪里发出的呢?
我们循着枪炮声寻觅,终于在丛林那边,看到了袁双莺她们。出发时,她们只带了枪,我们游击队并没有大炮,这个时候,她们却连续不断地把大炮轰向鬼子们。
小鬼子们胆怯的退却着,她们在勇敢地往前进击着。
在法术的作用下,游击队战士们显得更加英勇善战,说以一当十,真是不足以显示他们的勇猛,简直就是以一当百,以一当千。敌进,我们打!敌退,我们照样打!小鬼子们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又不甘心被动挨打,和一群被围歼的狼没有什么两样。他们也只能上蹿下跳,左冲右突,团团乱转。
胡晓雪朝着我会心在一笑,我知道,她不再为游击队的战士们担忧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地去找桥本那条豺狼,顺利地进行我们的屠狼计划了。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我:“霍金辉,我应该叫你什么呀?”
我想了想说:“随心便意吧,你喜欢的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你怎样顺口就怎样叫吧!”
“要不,叫你相公吧?不行的话叫你霍郎?关于丈夫,有许多称呼的啊!比方说,爱人,老公,掌柜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叫你霍郎比较恰当。我们不是杀狼团吗?我就先把你这条狼给杀了算了!”
“啊?!原来你不是真心诚意地作我的老婆,是转着圈在骂我啊?”
胡晓雪狡黠地笑了起来。她这种笑,让我很不好受。心里真有点不爽!我往前冲去,准备拉着她的头发,惩罚她一下,结果,她猛地往前飞去,我不得不狠劲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