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鑄的番號

第四十四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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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就是“死去多年”的洪哥,洪哥正是活著的白大褂。他端坐床邊,緊盯著幾乎昏死過去的隋猛,專注得像一個孩子盯著心愛的玩具,忽而目光慈祥,溫情地看著隋猛,像父親注視著自己的孩子。

“洪哥,你不是死了嗎?”隋猛吃力地睜開眼睛,說話有氣無力,處於半崩潰狀態。

“我死過了,原來的洪誌祥徹底死了,現在我姓錢。”慈祥的洪哥收起慈祥,聲音再次陰森。

“洪哥,你別嚇唬老弟了,我求你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記住,從現在起,必須管我叫錢哥……”

“洪哥,哦,不,錢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了?還有那三把飛刀……”

“嗯,先別忙著說我,以後有機會我會慢慢告訴你。還是說說你,聽說你一把鐵鍬劈死了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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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猛當了六年兵,超期服役了三年,沒像高遠、盧海濤似的提幹,甚至連個誌願兵、士官都沒混上。很多人說他虧了,被於繼成忽悠了。可憨厚的隋猛卻不這麽認為,盡管當時於繼成有培養他轉誌願兵或者提幹的想法,但嚴謹的於排長說話從來滴水不漏,從來沒有當麵許過願,這事怨不著人家,隻能怪隋猛自己文化不高。能在光榮的“大功六連”當兵六年,其中有五年是班長,對一個熱愛軍營生活的農村孩子來說,已經足夠了。希望總是有,但不抱奢望,這就是隋猛當時的心態。對高遠、盧海濤妒忌過,但不眼紅。成功的路千萬條,不以成敗論英雄,帶著失落,更帶著希望,隋猛離開軍營,回到家鄉。

農村兵複員不用國家安排工作,隋猛也沒打算種地。家鄉開著不少大大小小的煤礦,大部分青壯年都在礦上幹活,隋猛的哥哥也在那兒幹,說是在礦上掙得多,尤其是井下的一線礦工,每月都有千兒八百塊錢進賬。雖然累一些,還危險,但比種地強多了,甚至比很多小地方的白領賺得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