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她的心境變了幾遭,他卻還是當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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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春。
空氣裏還殘留絲絲涼意,微風吹得等待中的陳初有些犯困。她剛打了個盹,便被一聲巨大的“啪”聲驚醒,嚇得她急忙正襟危坐,發現那個一直坐在她對麵埋頭寫寫畫畫的警察姐姐拿著文件夾正看著她哭笑不得:“我說你這小姑娘心可真大,別的女孩進了警局不是抹眼淚就是哭爹喊娘,你倒好,竟在這裏睡上了。”頓了頓,又說,“趕緊給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保釋。欸,你是哪個學校的,不然讓學校領導來也成。”
陳初心裏咚咚直打鼓,想著這怎麽成,臉上還裝著平靜:“我打了,沒接。”
事實上,她是打了電話,倒不是打給父母,而是打給唐樂。結果唐樂那破手機竟沒信號,叫她換個手機不肯,看吧看吧,現在自己出事了,連她人都找不到。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生出一些奢望。
陳初不知怎麽想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貝思遠,像往常每一次出了變故,她總會不自覺撥他的號碼,可這回那邊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陳初表麵不動聲色,心下早已慌亂無主,但也知道這電話無論如何不能打給父母,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
想到這裏,她又將陸淼淼翻來覆去罵了一遍,都是這廝害的,若不是陸淼淼,自己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一時間也忘記是自己多管閑事又下手太重才會鬧到警局。
這事還是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
今夜博陵有一場大型公益演唱會,國內眾多一線明星將助陣,吸引了不少歌迷。陳初的爸爸陳洪恩偶然得到了幾張贈票,位置還不錯,順手就給了陳初,陳初閑著也沒事,便約了唐樂一起去看,結果快到點了才接到唐樂電話說有個同事請假,她臨時被拖去代班,陳初隻好一個人去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