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
電暖氣驅趕著冬天的寒冷和隔閡,但發出的熱氣也總讓人覺得幹燥無比。
客廳裏的餐桌上杯盤狼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兩個老農燒鍋的空瓶子和一片啤酒罐,其中大部分的罐子在中間位置有一個深深的凹陷。
劉明嫌啤酒自流的速度太慢,用手指捏的。
此時的二人已脫光了上衣,臉色紅暈,眼神裏已帶著些許迷離。
明顯是醉了。
劉明伸著食指不斷在自己眼前搖晃,“你第一次...絕對不到三十秒。哈哈哈...還假模假式地在小屋裏麵磨蹭。
人家還給你盒大雲,那個女的...叫什麽來著...”
“微~安。”徐巒拉長音調、口齒不清地吐出兩個字,明顯也是醉得不輕。
“屁,那是藝名,真名叫許芳華。”劉明的腦袋上下左右地緩慢搖晃著,像是隨時都會失去平衡栽倒在茶幾上,卻總是能在最接近臉著地的時候立刻恢複平衡。
“你是不後來還勸人從良來著,哈哈哈。當年的你真他媽單純!”
“不單純能讓你騙?我的要求不高吧,零零後女大學生。”說著徐巒伸出四個手指在劉明眼前晃悠,“我他媽的這是四個標準,你個龜兒子給我來個四合一,零零年上大學的女學生!”
“這就是你以後再也不跟我去玩的原因?話說...你那會...到底為了點啥事尋死覓活的!”
徐巒眼中迷離的光芒逐漸聚攏,死去的回憶不斷的死灰複燃,緩緩開口:“就是...”
“呼嚕”
劉明的身體向後一仰,倒在沙發裏。
“嗬嗬——”劉明無奈地搖頭,笑了出來,帶著幾分苦澀和自嘲。
幾乎瞬間,眼睛裏一絲寒芒閃過,清醒過來。
動作極為麻利地開始收拾滿地的狼藉。
工作的關係,徐巒常年奔波於各種酒局。他知道自己何時該醉,何時必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