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多的飯局,徐海星不想去,尤其是,陳棟梁是之前省公安廳的幹部,認識的人多,這出院,恐怕要擺個十幾桌,但是聽陳駿馳一說,沒有幾個人,他也就放寬心,於是道:
“好,好。”
徐海星晚上去了約好的地方。
這家飯店叫做福客來,中式餐廳,畢竟封閉,吃的中餐,大紅的燈籠,紅木家具,服務員都穿著喜慶的漢服,氣氛很好。
徐海星之前哪見過這麽牛比的飯店啊,如果是之前,根本都沒有勇氣推門進來。
有錢讓人有自信。
陳家人已經到了,陳棟梁一身黑色的唐裝,精神很好,坐在主位,兩邊都空著位置,陳妍、陳駿馳、孫雲竹都坐在一邊,看見徐海星,都熱情地站起來,走上來迎接。
生死麵前,世間的權利不值一提。
連陳駿馳都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來了來了!徐老弟來了!來,坐這,坐這!”陳駿馳拉著徐海星,要徐海星坐在陳棟梁旁邊。
“這個,不好吧?”徐海星遲疑。
“哎呀沒關係,就是一起吃個家宴,沒那麽多規矩!”陳棟梁一擺手,招呼徐海星坐下。
這要是在農村,吃飯的座次、尊卑、輩分、言談舉止,規矩可就多了,徐海星向來對這些傳統文化的糟粕嗤之以鼻,之前在農村也是沒有人情的典型代表,相比之下,城裏人就沒有這麽多麻煩。
窮講究,窮講究,越窮越講究。
徐海星就大膽在坐在了陳棟梁的旁邊。
陳棟梁六十多了,說話已經有點不利索:“你,是旭陽的?”
“嗯。”
“旭陽好地方啊,我去過,早些年,風景很好。”
“嗯,也就風景還不錯,其他的不行。”
“嗯,是啊,發展的不太好。”
“你,家裏是學醫的?”
“嗯,算是吧。”
陳棟梁打聽了好久,就像查戶口一樣,如果是其他人,徐海星恐怕早就不耐煩了,但是,這可是省公安廳的老廳長,自己天天和人打架,認識這麽一號人物,就不用擔心自己抓進去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