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視線從某處抖動挪開。
李瀟輕咳一聲，把視線轉向另一邊的兩個黑色水箱。
“黑色的水箱是用來處理廢水和排泄物的。”
？？？
聽到眼前的水箱居然裝著排泄物，周婉茹連忙後退了兩步。
“等等，裝這種東西幹嘛？”
“這東西不是直接排放到海裏就可以嗎？”
“難道，你是擔心汙染環境？”
李瀟點點頭，沒有反對周婉茹的想法。
“當然不是，大海本身就有清潔能力，一兩個人的排泄物怕是沒到海底就被海魚吃掉了。”
聽到李瀟舉了這麽惡心的例子，周婉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既然不是怕汙染，怎麽把這麽髒東西都收集起來？”
看到周婉茹一臉嫌棄，李瀟不由陷入了短暫沉默。
這就是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和從末日回來的人思維方式的差異。
沒有了陸地，人類根本沒有獲得補給。
物資用一點少一點，所有人都極盡全力地減少浪費。
以前提倡了許多年，都沒有成功的節約和回收，卻在短短一兩個月能變成了所有人的共識。
在末日裏，別說人類的排泄物。
哪怕是人的屍體，都不可能隨意丟棄。
當然，李瀟現在也不願意，把這種陰暗的東西告訴周婉茹。
李瀟：
“知道堆肥嗎？”
周婉茹：
“堆肥？”
下一刻，她臉上就露出恍然的神色。
“這是要收集排泄物做成肥料？”
李瀟點點頭：
“我們這艘海燕號也設有溫室，可以用來種植植物。”
他的手指指了指黑色的水箱。
“這些排泄物，在發酵之後就是最好的肥料。”
“要是數量多了，甚至可以改造成沼氣池，充當燃料使用，可以說非常實用。”
說清楚了原因，周婉茹臉上的抗拒神色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