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鳳樓,是新豐縣的官辦青樓。
同悅來客棧的青樓不同。
這裏的女子,大多都是大同邊關運來的蒙古女子,或是犯了滅族的大罪,因不夠十六歲免於斬首之人。
之所以,醉鳳樓進進出出的,都是新豐縣有錢的地主豪紳。
沈康和九個女兒同時一驚。
八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姐夫,也都滿臉壞笑。
作為沈家的女婿,若是站在醉鳳樓門前跳舞,那可真就現了大眼了。
“彪子,這可是你說的!”
哼!
“就是我說的!如果我輸了,我脫光衣服站在那門前跳舞,別忘了,我還沒說完,如果八姐夫輸了……”
餘天策故意拉長了聲音。
沈康冷笑道:“你八姐夫不可能輸!咱們要的是作詩,而不是作詞作曲。若是你八姐夫輸了,讓他也脫光衣服,去醉鳳樓門前跳舞!”
不是……
王川剛剛還笑著,突然表情僵了下來。
“嶽父,我沒答應,我不想比!”
王川身為秀才,就在縣學讀書。
餘天策寫的《桃花庵歌》、《雁歸》、《石灰吟》什麽的,教諭和縣學先生已經帶秀才們欣賞過了。
那種意境,他不可能寫出來。
而沈家,就是這個傳統。
如果是丟人的事兒,傳得特別快,如果其他人有什麽好事兒,幾個女婿都是守口如瓶。
一直以來,沈康隻是認為餘天策會寫詞,會作曲,但並不會寫詩。
沈康起身,拍了拍王川的肩膀。
“月洋,你要有自信!你還能輸給這個彪子?就這麽定了!一炷香,你二人作出一首好詩,誰輸了,誰脫光衣服跳舞!”
沈康走出房間,趴在走廊扶手上看了一眼下方,回頭說:“彪子,就讓這樓下,還未走的秀才們做評判!如果誰不履行賭約,誰斷子絕孫!”
九個女兒,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