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洪震南跟鍾無垢兩人,柴青的課就要冷清了許多,甚至於連個人影都沒有。
其實陣法跟符籙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符籙也可以看做是在符紙上撰寫的小型法陣。
隻不過符籙的威力雖然比不了法陣,卻勝在能夠隨身攜帶,且平日隨意撰寫也可以積累。
而陣法則要受限許多,隻能先行布置在特定的場所,無法移動。
所以隻有宗門在想要構築護宗法陣時才會聘請陣法師,其餘時間用處甚少。
並且一道法陣的布置時間頗為漫長,隻能提前布置,想要在打鬥中構建法陣根本不可能。
如此看來,陣法師倒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哪怕護宗陣法是一處宗門最後的保障跟底牌。
陣法也終是被人嫌棄甚至遺忘。
陣法師還算好的,尤其是符籙師就更少的可憐,放眼整個平水城,達到四品的都寥寥無幾。
畢竟陣法師跟符籙師更是出了名的燒錢,莫要說前期,就是後期的投入跟回報也不見得能成正比。
所以盡管柴青也是高高在上的六品宗師,卻沒人來學習一番。
不過世人不知,柴青除了六品陣法宗師的身份之外,還是一位四品的符籙師。
畢竟柴青跟鍾無垢和洪震南不同,他們二人都有自己的勢力需要顧及,隻是在楚家掛名做了教習。
自己卻是真真正正入駐了楚家,不僅是教習,還充任了供奉一職。
這要是真讓自己幹兩份活,怕是要給累死了。
所幸沒人來,這倒也正中了柴青下懷,落得清閑。
就在柴青自顧研究著楚淩川留下的幾張四品陣法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一個拘謹的小男孩怯弱地守在門口,等到柴青扭頭看來時才小聲開口,
“請,請問是柴先生嗎?”
柴青露出一個自認溫和的笑容,朝著小男孩點了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