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家的議事堂內,數十位高層以及長老齊聚,議論聲嘈雜不止。
單訓孤零零地坐在家主位上,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有規律地敲打著座椅扶手。
不同於正圍在一起激烈討論的諸多高層,單訓此刻的表情陰沉到可以擰出水。
反觀被諸多高層圍在中間的,正是張庭。
昏死了將近一天的張庭筆挺地躺在地上,怎麽叫也叫不醒,好在並沒有性命之憂。
靠門的地方,四座資源地的數十個單家護衛以頭搶地,戰戰兢兢。
因為大堂的人實在太多了些,還有八個昏死的資源地主事索性被丟在了外麵,並排著擺在門口。
良久之後,單訓才麵色鐵青的開口,質問道:“這麽說,四座資源地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你們連對方是什麽來路也沒摸出來?”
聞言,座下的那幾十個單家護衛幾乎要被嚇破了膽,連忙說道。
“回家主,那二人確實是生麵孔,根本不曾在平水城見過啊!”
單訓冷笑一聲,徑自站起身,譏諷道:“一個柴夫,一個老頭,短短半柱香的時間燒了我單家四座資源地?”
“嘭”得一聲,暴怒的單訓將身旁的茶桌打翻,聲嘶力竭道,
“這四座資源地的主事都是飯桶嗎?!半柱香!半柱香!八個金丹修士擋不住兩個人半柱香?!”
盛怒之下,堂下的所有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再出。
發泄過怒氣之後,單訓重新坐回大椅上,臉色依舊陰沉冰冷。
連張庭都敗了,其餘主事又能怎樣呢?
這時,單家長老單仲從張庭身旁起身,臉上寫滿了疑慮。
“方才我看了看張庭的傷勢,奇怪的是並沒找到致使張庭昏死而留下的傷口。”
“甚至,連傷都沒有。”
語出,堂中嘩然。
其餘圍靠在張庭附近的高層也發現了端倪,紛紛應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