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整理好有些淩亂的妝容,平複下紊亂的情緒,差走了那兩名同樣驚心膽顫的護衛。
來到楚淩川的廂房前,卻遲遲敲不動房門。
方才的感受還曆曆在目,觸目驚心,說不害怕是假的。
咬咬牙,白棠還是叩響了楚淩川的房門。
屏障散去,白棠小心翼翼地走進廂房中來。
楚淩川直挺挺地守在門前,撓著頭,做賊心虛地敷衍笑著,心不在焉地問道:“白執事?有事?我這剛準備休息,要不你先回?”
白棠眉頭輕蹙,又是一陣恍惚。
這年輕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個修為高深的大修士。
不對,白棠瑤鼻皺起,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這個楚淩川怎麽一直堵在門口,不讓自己進去啊?
想到這裏,白棠作勢就要往房間裏看。
楚淩川嚇得慌忙去擋白棠的眼睛,驚聲道:“幹什麽幹什麽!女孩子家家的強闖男人的閨房,不要臉!”
“啊?”
白棠驚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罵不要臉。
還有,男人的閨房是什麽鬼?
白棠也來了那股子倔勁,你越是不讓我看,我就越是要看!
小腦袋從楚淩川的腋下擠了過去,探進了房間裏。
第一眼便看到了已經幹涸的靈泉。
白棠尖叫一聲,誠然是始料未及。
聽到白棠發出聲音,楚淩川連忙抱住白棠,用手捂住了白棠的嘴。
見白棠在自己懷裏拚命掙紮,楚淩川嚇壞了,連忙解釋。
“別喊!別喊!這真不是我幹的!我剛就睡了一覺,醒來他就枯了!”
白棠雖說被楚淩川捂著嘴,在聽到楚淩川的解釋後也覺得有些無語。
可以維係千百年之久的靈泉忽然幹涸,你在這騙鬼呢!
隻是愈發覺得楚淩川是朵奇葩。
這仰止樓裏的靈泉充當擺設真不是個托辭,而是實實在在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