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的小臉氣鼓鼓，寫滿了無法遏製的怒意。
楚淩川十分不解，反問道，“我幹什麽了？”
“你說你幹了什麽！”
看著楚淩川懵逼的表情，白棠的氣不知為何消了大半，卻還是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開口質問。
“拍賣會的前三件物品，你為什麽直接出價買斷？”
聽到這話，楚淩川倒是愈發不解了，開口便問:“拍賣會的規矩不就是價高者得嗎？我可是按流程走的，買斷也是按照你們拍賣會的價格，有什麽問題？”
白棠被楚淩川氣得頭昏，話是這麽說不假，理也是這麽個道理。
可你不能真的這麽幹啊！
你把肉吃了不說，還連帶著把湯也給喝了，底下的人怎麽過日子？
逼急了還不把你給生吞活剝嘍！
特權是給你搞優惠的，不是給你搞壟斷的！
你這麽搞，自己作死不說，金源商會的信譽也順帶著給搞壞了不少。
想起之前楚淩川的所作所為，白棠越來越相信這家夥就是個榆木腦袋，智商這東西半點沒有！
白棠別過臉，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楚淩川。
雖說自己此行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卻不是最終的目的。
良久之後，白棠重新將目光落到楚淩川的臉上，眸中的怒意消散，露出些微難以察覺的擔憂。
輕聲問道:“方才的天罰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楚淩川聽後一愣，明白了白棠的意思。
但思量再三後，還是認真搖了搖頭。
白棠歎了口氣，不願再跟楚淩川從這件事上僵持，說道。
“拿到你想要的以後就快走吧，剛剛的天罰已經引來不少人在調查了。”
說這句話時，白棠沒有再看楚淩川，不曾注意到楚淩川細微的神情變化。
詫異，複雜，溫柔。
忽然間，白棠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隻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支玉瓶，抬頭看去，正是楚淩川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