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怎麽看?”馬維督笑問道。
高林夾了一筷子菜,“論資曆輩分我都是最低的,還是請何老哥談談吧。”
何升一聽高林把皮球提到他這來了,他趕忙搖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搞銅貨的,對瓷器本來就不在行。”
“依著我看啊,這東西就是一件晚晴民窯的仿汝器而已,隻是釉色好了點。”
頓了頓,何升摸了摸下巴,“這種晚晴名窯的貨,就算是釉色好了點也就值個兩三萬吧。”
何升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得那邊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什麽玩意兩三萬!你何老六就算給我兩三千萬也就隻夠摸幾下的!狗屁的兩三萬。”片白被這話氣的臉色通紅。
“哎,你看你,咋還急眼了呢,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懂瓷器嗎,說錯勿怪,說錯勿怪啊!”
“我自罰一杯,”何升咧著嘴道了個歉。
“高老弟,你呢?你要是看不出來沒關係,可別在說兩三萬就行,我可能會被氣死的。”片白拍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高林淺抿了一口五糧液,“白先生,這東西可是和鬧官窯那事有關係?”
片白頓時鬆了一口氣,“高兄弟眼明啊,既然知道鬧官窯那事的話,恐怕也知道了這件東西的年份了吧?”
“自然,”高林點了點頭,“這東西應該是成化的。”
馬維督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高林能直接斷代到成化,這件東西他能知道隻是因為他有一個朋友在考古隊。
當年他們發掘禦窯廠地層的時候發現了這麽一枚瓷片,這個朋友專門拍了這枚瓷片的照片給他看。
而且,除此之外,任何的檔案,博物館資料都沒有過這件東西的記載,這樣一來的話,高林又從何得知的?
馬維督不免又對眼前的年輕小夥高看了兩分。
“鬧官窯”是發生在光緒時期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