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深深歎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高林突然吐出兩個字：“明器！”
短短兩個字，張老頭頓時身軀一震，布滿皺紋的老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所謂明器，其實就是土夫子（盜墓）一派的行內黑話，諧音“冥器”，就是從古墓裏出來的物件。
聽到高林這麽一說，原本還打算湊過去仔細觀察的劉景成，頓時連退三步。
“敢問，高……高大師是怎麽看出來的？”
高林擺了擺手，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解釋道：
“高人二字擔當不起，直呼我姓名高林即可，至於我怎麽看出來的，有兩個原因！”
“一來，憑著張老這座四合院裏十幾件寶貝，張老肯定是圈子裏的老人了，認識的名家大師也不在少數，之所以要讓劉哥過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件東西不能見光！”
“二來，這幅畫卷應該是最近才出土的，那幫土夫子也算是行家，用特殊手法清理了痕跡，要不是我多少有點道行，裏麵細微的泥土味兒一般人還真聞不出來！”
高林幾句話下來頭頭是道，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延，聽得張老頭神色十分尷尬。
尤其是聽到高林，稱呼劉景成為劉哥的時候，張老頭還愣了一下，下意識扭頭看去。
眼看著劉景成沒有反駁的意思，張老頭再次看向高林的眼神，不由得變得尊敬起來。
“高人，真是高人！我老張活了大半輩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能見到眼光如此毒辣的年輕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高大師日後定當前途無量啊！”
張老頭這番擺在明麵上的吹捧，高林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詢問起這幅畫卷的出處。
一提起這個，張老頭別提有多鬧心了，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和劉景成一樣，作為古玩發燒友的張老頭，向來出沒在全國各地的拍賣會上，尤其是六朝古都長安，出土文物更是不計其數，地下拍賣會也是經常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