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老師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
何深前麵的調起的太高,他們很難接上。
就那一個肖邦的夜曲,基本上已經是大師演奏的水平,甚至還是那種,隻彈肖邦的大師,演奏的水平。
他們這些老師,雖然也有幾個拿手絕技,但是……
彈得累啊!
這個是一個非常傳統的,給學生殺殺銳氣的環節,一般來說,不會給他們殺的太厲害,都已經約定俗成了。
稍微給他們一點希望,大家也輕鬆一點。
但是現在何深直接把他們的氣殺沒了,後麵管理是好管理,可是……
他們現在怎麽辦?上去彈一首作品,給那些人看看,誒呦我們的講師,副教授,彈鋼琴的水平不如一個助教?
這個不是丟臉死了?
雖然有很多人無所謂這些學生的想法,但是怎麽說呢,能盡量不丟臉,還是不丟臉。
何深莫名其妙看了一眼那群教授苦著的臉,不太清楚他們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說過這件事……
幾名副教授歎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站了出來。
“既然前麵小何起了一個非常好的頭,那麽我就也給大家露一首,不過我畢竟人沒那麽年輕,體力不夠,彈得不會有人家小何好,各位不要介意啊。”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鋼琴邊上,啪嗒一聲直接坐了下來,沒有等觀眾準備好,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他的手就已經開始運動。
那些學生的眼睛再次瞪大!
這個副教授跟何深的差距很大,何深經常會借用身體的重量,還有腳下的支撐,來改變音色。
而這位副教授,並沒有。
這名副教授,基本上是把懶發揮到了極致,手指隨意的在鋼琴上伸張著,但是整隻手,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是那麽貼在鋼琴鍵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