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跟以往一模一樣的頭疼,等到何深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並不在**了,而是在一輛飛奔的馬車上。
鼻子裏所聞到的,則是劣質香水,以及一些馬糞的混合味道。
這個味道讓何深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便不由得皺眉。
太過於難聞,讓習慣現代社會正常氣味的何深,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味道。
再加上路麵不平整所帶來的顛簸感,甚至讓何深第一時間有那麽一點點想要嘔吐。
種種感覺,讓何深在清醒的時候,便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不,不是何深自己操控著自己身體去捂住,而是這個身體本身自己,就提前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弗裏德裏希?怎麽了?你的臉色很不好!”
“你是想要嘔吐嗎?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休息的地方了,你的父親說,前麵就是休息的小村落,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名穿著西方古典長裙的女子,正坐在何深,不,應該是肖邦的對麵,臉上露出無比擔心地神情,看著肖邦,不知道他現在什麽情況。
何深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大腦隻是稍微過了一下,便瞬間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肖邦的家人,他的母親,嘉斯蒂娜·肖邦……
如果何深沒有猜錯,肖邦此時此刻,正處於逃難的路上!
肖邦所處的那個,他自己據說極為強大的國家,波蘭,正在遭受滅門之災。
無數的人,蜂擁著從華沙衝了出去,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生存的地方。
肖邦也跟眾人一樣,跟隨著著他的母親,父親,還有其他的一些兄弟姊妹,正在處於逃亡的路上。
華沙,即將被沙俄所攻占,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他們現在隻能繼續向著遠處跑。
甚至,他們因為害怕那些大路被沙俄所占領,他們隻能走那些,從來沒有多少人走過的小路,在這些小路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出路,一個可以逃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