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的聲音,是之前何深在拉著他們分析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設計好的。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一件事情服務。
那就是,為了何深自身心中的那些,對於肖邦的感覺!
對於那些,存在何深心中的,對於肖邦的那種,特別純粹的感覺。
因此,當小提琴聲音響起之時,何深便立刻放開了自身心中壓製許久的,對於自身情感的壓製。
這被壓製需求的情緒,並沒有立刻就噴發而出,而是緩緩浮現。
並且,隨著音樂的湧起,逐漸變得越來越強勢。
小提琴的琴弦,在空氣中無比用力地震動,將音符,轟向音樂廳內的每一寸地盤。
巴鬆管,或者說那些低音管,演奏者在緩緩地吐出自己口中的氣息,讓氣息再管內瘋狂共振。
圓號,長笛,豎笛,單簧管,雙簧管……
無數的樂器再共鳴!
嗡……
嗡……
嗡……
一個與之前所有演奏者完全不同的聲音,緩緩地從樂隊之中浮現出來。
這所有的一切改變,全部都是何深他自己,在跟著樂隊合奏之時,所要求的。
鄧嵩山的眼睛微微亮起,他感覺到了不同。
這個前奏跟他所想象的前奏完全不同。
他在比賽之前以為,何深可能跟之前一樣,對於音樂上的東西沒有做什麽更改,隻是照搬了肖邦對於音樂的想法。
但是很明顯,並沒有!
何深在音樂中做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他不僅僅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所應該演奏的聲部上,他甚至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樂隊的那一部分。
很明確地告訴樂隊,自己需要一個,什麽樣的音樂!
需要樂隊給予何深一個什麽樣的情感。
因此,當樂隊演奏出來的時候,這一股獨屬於何深的感覺,瞬間纏繞在鄧嵩山的麵前。
他聽著麵前的音樂,嘴角不由得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