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沉默不言,他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但義言語中的悲慟。
他也是如此。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如此。
整個華國音樂學院內,所有人都沉浸在一股無法用言喻去描述的悲傷之中。
不僅僅是華國音樂學院的人,華國內所有音樂學院的人,全部都是如此。
他們全部都沉浸在這一股悲痛之上。
周仁廣,她並不隻是華國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
她可以算的上是華國內,所有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
絕大部分音樂學院的建設,全部都有她的功勞。
不管是對於音樂學院建設的建議,還是對當地音樂學院老師的培養。
她全部都參與其中。
即是說江州音樂學院這個新興的音樂學院,她因為身體年邁並沒有來江州講課。
江州音樂學院的成立,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勞!
她在江州音樂學院成立之前,也有關注過江州,到過江州,給所有學校的老師。
不管是藝術大學,還是師範大學的老師,給他們上課講解。
這一份恩情,記在所有江州音樂人的心中。
根本沒有辦法忘記。
何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麵前的但義。
他看著麵前的但義,隻能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何深才抬起頭,緩緩開口道。
“但義教授,可以幫一個忙嗎?”
但義緩緩抬起頭,看向何深,悲傷麵容中露出一絲不解,用著已經嘶啞的喉嚨,開口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想要……借一下琴房,借一下鋼琴,彈一點……我想要彈的作品。”
“鋼琴?”
但義沉默,隨後緩緩點頭。
“行,現在借用華國音樂學院琴房的人,應該很多,很多人都希望給周仁廣的離去,送上最後一點點祝福。”
“走吧,去音樂廳,那裏應該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