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一直在旁边观看,一开始还想轰赶走何小六和何永言,现在看看人家二人找到空位置坐下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轰赶二人。于是,匆匆忙忙走进后厨,对一位中年人言道:“老板,又来了两个人,没有轰撵走。”
老板从后厨探头,看看大厅里的何永言和何小六,狠狠言道:“这真是阳关大道他不走,偏偏来这鬼门关。干脆,把他们都一块儿做了。”
小伙计点头答应着:“好嘞。”也就跑出后厨,来到前厅,高声冲何永言和何小六言道:“二位客官,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何小六还不满刚才小伙计的阻拦,没好气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们酒店客人满了吗,怎么还这么多空桌位?”
小伙计一愣,继而“哈哈”笑着言道:“不是客满了,是饭菜不够,恐怕照顾您不周。”
何小六道:“那怎么现在就让我们在这里吃了?”
小伙计尴尬的表情下,看这位客人有些钻牛角尖,肯定是缺心眼。于是拿眼睛去看何永言,微笑着言道:“对不住了客官,刚才是我失礼,您多担待。”
何永言拦住何小六的话语,冲小伙计道:“没事的伙计,你给我们二人来一些馒头牛肉即可。”
小伙计道:“我家有自酿的二锅头,要不给二位客官来上一壶?”
对方桌子上的黑大汉田志华冲何永言道:“他们这里的二锅头不错,酒劲儿 大,还不上头。”
何永言内心惦记着一会儿好去龙王庙内,去打探吕大年被捋走妻女的下落,并不愿意饮酒。于是,也就抱拳冲田志华和小伙计言道:“多谢美意,美酒就免了。”
小伙计也就没有多客套,继而转身回后厨,随后给邻桌的十几位大汉,又上了几壶酒后。不一会儿就给何小六和何永言这桌,端上来一盆红烧的牛肉和一壶酒,言道:“二位客官,您先慢用。”
何小六也许是早就饿了,抓起一块牛肉塞进口内嚼着,言道:“伙计,我们没有要酒,我们要的馒头呢?”
小伙计道:“对不住啊客官,馒头还没有蒸熟,小店先送二位一壶酒尝尝,免费的,不要钱。”
何永言抬眼看对方邻桌,十几位大汉,一位位喝酒喝得满脸通红,却还在不住的互相劝着,喊着五魁手啊,两匹马啊的酒令,一个劲儿的饮酒。
何永言内心明白此地凶险,可是,又不便拦阻。他拿眼睛去看后厨,猛然发现后厨窗子上有一只眼睛,在滴溜溜的往大厅内观看。
何永言也就拿过酒壶,给何小六使了一个眼色,轻声言道:“这白送的酒,肯定有问题。”
何小六会意,点点头。何永言也就倒了两杯酒,冲何小六举杯言道:“来来来,咱们也喝一个。”
何永言和何小六共同举杯后,一仰脖子,酒杯里的酒,都倒进了脖子内的衣服里。何永言和何小六手抓牛肉,大口撕咬,吃了还没有几口,就看对方桌子上的人,先后昏昏沉沉的要么是趴在桌子上;要么是躺在桌子下,全都“呼噜、呼噜……”大睡了过去。
何永言又赶紧给何小六一使眼色,何小六会意下,两个人也都假装昏睡了过去。睡了没有多大会儿工夫,小伙计手端一盆子馒头进来,高喊道:“客官,您的馒头来了,客官您的馒头来了。”
小伙计喊了几声,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小伙计也就冲后厨一招手,老板就带领早就准备好的四五位大汉走了进来。他们肩扛手拖,就把骑马的十位人全都拖走了。最后来拖何小六和何永言,小伙计就自言自语对着二人言道:“我不让你们进来,你们非要来,看看,看看,你们这去了阴曹地府,可怪不得我。”
他们把何小六和何永言给拖到了龙王庙内的大殿里,何小六和何永言进来的晚,他们就把何永言和何小六,给扔到了那帮骑马之人的身上。重重的摔砸下,那帮人也没有反映。
龙王庙大殿里供奉的是龙王爷的泥塑像,由于年久失修,塑像早已破败不堪。老板招呼他们的手下人,聚拢过来后,分配任务道:“高林和许万你们二人找根绳子来,要趁着蒙汗药还没有醒来,赶紧勒死他们。”
名叫高林的人言道:“您放心吧老板,这事情咱又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一会儿我们就像杀小鸡子似地,把他们全都给杀了。”
许万问道:“人肉是留着,还是处理了?”
老板言道:“这一次人多,我看留最后这两位就行。其他的都扒了衣服,好等天黑后,就赶紧扔到永定河里冲走。”
许万和高林言道:“好的老板,你就放心吧。”
老板道:“那好,其他的人跟我赶紧去牵马拿行李,要赶紧清扫现场,省的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众人稀稀拉拉的答应着好的,也就都分头行动去了。龙王庙大殿里,只剩下了高林和许万。他们二人把何小六和何永言拖到一旁,好留下来剔骨去肉后,卖人肉包子。
高林和许万放好何小六和何永言,然后就拿过窗台上的一根绳子,先套进了田志华的脖子里。然后二人,每人各拽一条绳头,就要把田志华勒死。也就在二人拽住绳子暗暗运劲儿的时候,何永言和何小六突然间跳起来,一人只一拳,就把许万和高林二人给打晕了。
何小六赶紧解开了田志华脖子上的绳子,问何永言道:“三哥,他们喝酒后晕了,这喝的酒里是不是有蒙汗药啊?”
何永言蹲下身,扒开田志华的眼皮细看道:“是的,应该是酒里面有蒙汗药,要不然他们不会晕的这么快。”
何小六踢一脚田志华道:“这帮狗东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真不应该救他们。”
何永言道:“他们骑马虽然冲撞了你,但是罪不该死。目前既然让咱们赶上了,咱们就不能够见死不救。”
何小六道:“这群祸害,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感谢咱们。”
何永言道:“当前这个柳树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响马贼寇,救活他们,他们也能够帮助咱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