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有流水潺潺;有巨石林立。严军凯头前带路,沿着山谷中的溪水,终于在奔跑到山谷的尽头后,被一汪巨大的水潭挡住了去路。
潭水幽深,在月夜下闪耀着神秘的光亮。后面的追兵,“嗷嗷”高喊着就要追了过来,左右两侧皆是高山峭壁,而前方除了这水潭以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前进的道路。
“走吧,大家趟水过去,这潭水的尽头,应该有出水的洞口。”严军凯冲几个人说完后,就带头走进了水潭内。
几个人尾随严军凯,从齐腰深的水潭边,绕到了水潭靠着山谷尽头的地方,果然发现巨石林立的潭水尽头,是一处狭小的洞口。
追兵已经到了水潭的对岸,他们高举的火把亮光下,就听李大头高声喊道:“都来啊,他们给围堵到水潭里了,他们跑不了了!”
众人噪杂的声音,也附和着李大头喊道:“好啊,我们这才叫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呢。”
“还有一位女子呢,谁捉到可就是谁的啊。哈哈,哈哈……”
“快啊,趟水进去啊。”
……,……
洞内的水越来越深,严军凯打头,马六、田志华、张晓婵、何永言四人,在水洞内往前慢慢行走。
洞内漆黑一片,几个人只是摸索着前进。严军凯走在前头对大家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这后面漫山遍野的追兵,也无法分清敌人到底有多少?不过我想,如果我们一旦让他们追上,我们这几个人绝不是他们众多阴兵的对手。”
马六道:“我们躲藏进这水洞内,敌人进不来,他们即使人多,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田志华道:“这洞要是有尽头,一会儿他们追过来,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了。”
马六道:“不怕他们,打死一个是死,打死两个赚一个,老子和他们拼了。”
何永言道:“大家小声一些,前方似乎水浅了。”
行走在水洞内的几个人,刚才还是水漫到胸部的水,现在已经到了大腿处。几个人继续前行,走进洞内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后面似乎听不到了追兵的叫喊。洞内的水越来越浅,几个人在黑暗的水洞中,从迎面而来的风中,感觉走进了一个更为宽敞的空间。于是,几个人也就摸索着找到了一块儿巨石,接着就把背着的行囊,放到巨石上准备休息一下。马六也就从行囊内拿出来一盏玻璃灯,用火镰打出火后,点亮了玻璃灯。
随着玻璃灯的点亮,漆黑的水洞内,顿时亮堂了起来,几个人也就随亮光往洞内四壁观望。何永言看过后,就一下子张大口,惊讶的喊出了声来:“我的天啊,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观音洞啊!”
众人洞内四壁上观望,就看映入眼帘的水洞内,巨大的钟乳石有石柱、石塔、石瀑、石境、石莲、石佛手、晶花、石鼓等形状。特别是那壮观的石瀑,它从水洞上方凌空而下,气势宏伟,不禁让人想起诗仙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
严军凯道:“这里是不是观音居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道家修炼,要是能够有这样一个奇妙的洞府,那可真是得道成仙的最佳地方。”
张晓婵喊道:“大家快来看啊,你们看这块儿钟乳石,多像是蚌仙守珠啊。”
大家走过来,朦朦胧胧的玻璃灯光下,看到一种环形向外扩展生长,形状像似石盾的钟乳石。就看这石盾薄而透明,又有天然纹路,非常像一只大蚌壳。而蚌壳的旁边,还有一颗透明的小石笋。
玻璃灯光的辉映下,小石笋就像是一颗珍珠。而它旁边的石盾,就像是守护它的蚌壳,从而给人以蚌仙守珠的感觉。再看离珍珠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儿躺卧的钟乳石,恰如人形睡觉。想必是守山人知道现在洞内无人来,没有人偷东西,他也就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睡着了。
严军凯道:“大家别看了,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追兵就该到了。”
马六道:“不怕他们,敌人追来,咱们熄灭灯,在黑暗里先杀了他们。”
几个人在这里正说着话,很快就听到身后进来的水洞内,有噪杂的声音传过来,还有忽闪、忽闪的亮光照射过来。
田志华道:“不好,大家还是赶紧快走。”
几个人离开这个巨大的宽敞溶洞,继续往前走,发现与这宽敞溶洞相通的地方,分别有好多个洞口。这其中有直行带水的水洞,有往高处走的旱洞,还有往上走的竖洞。这些主洞、支洞,横洞、竖洞,水洞、旱洞,纵横交错,蜿蜒曲折,但都有美丽的钟乳石相伴,简直就是神仙居住的洞府。
严军凯带领何永言等人一路往上攀登,终于将追赶的敌兵,抛在了身后。几个人也终于大喘着粗气,把身上背的东西放下来,躺卧在干燥的溶洞内,进行短暂的休息。
马六道:“这帮孙子,估计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了。”
何永言道:“是啊,这大溶洞内,各种溶洞纵横交错,蜿蜒曲折,他们要是想找到我们,还确实得费些功夫。”
严军凯道:“追兵是找不到我们了,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我们若是想出去,要找一个出去的洞口,那也是不好找啊。”
张晓婵道:“是啊师爷,咱们这该如何出去呢?”
马六拿出行囊内的干粮分给众人道:“先甭想那么多,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吃一些东西,这里也饿不着,渴不着的,就是不出去也无所谓啊。”
张晓婵道:“干粮总有吃完的时候,就是吃不完,我也不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严军凯笑道:“大家不要争吵,先休息一下。我看这大溶洞内有风,也一定有其它出去的洞口。只不过我们出去后,要看看是否能够躲避开巡山阴兵的追捕。”
田志华道:“是啊,若是出去落入追兵的手里,咱们把人家的陵墓盗了,人家不杀了咱们才怪呢。”
何永言吃着干粮,侧耳细听洞远处的情况,言道:“追兵的声音好像没有了。”
严军凯道:“他们没有咱们跑的快,咱们是逃命,他们是追兵,咱们早把他们落在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