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刀光劃向於一山的肩膀,混混還不敢下死手。
這個矮子是跑的最快的一個,每次幹架都是最積極的一個。
因為矮小,所以小時候被人欺負。
因為被人欺負,所以他隻能比別人更狠,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凶狠,因為他每次幹架都是衝在最前麵,像一匹頭馬。
但他不懂,這已經犯了孤軍深入的大忌。
群毆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在身前身後包圍起來。
一旦被人圍住,就會變得顧前不顧後,顧頭不顧腚,防得住一人兩人,卻顧全不了所有的方向。
於一山猛然跨前一步,趁這矮子的刀光還未落下,欺入矮子身前。
矮子的頓時跟於一山抱了個滿懷,這讓他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是什麽情況?
於一山低頭一笑,手中的搪瓷杯子就砸在了矮子的頭頂。
矮子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搖搖欲墜,想要扶住於一山的身體,隻要片刻的歇息,他就能緩過氣來,繼續展現他的勇猛凶殘。
於一山卻突然疾退,矮子扶了個空,於是一個趔趄,差點跪到在爛泥地裏。
身旁的戰友高舉著鋼管,迅速追向於一山。
於一山擔心打壞了自己的家當,便往側麵跑了幾步,離雨棚更遠了一些。
拿鋼管的混混怒喝:“別跑!”
於一山也不搭理,隻是冷笑一聲,繼續退開兩步。
舉著鋼管的跑步姿勢有些別扭,而且這麽短的距離,也不夠混混們加速,他奔跑的速度居然還比不是於一山倒退的速度。
他急了眼,也不顧踩的一腳的爛泥,腳下發力,繼續狂奔。
於一山突然止住了後退的勢子,身軀微微一矮,隨後就像個壓緊了的彈簧,猛的往前彈射而去。
這一下去勢洶洶,跑在最前麵的鋼管**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於一山一肘擊中了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