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的人失去了繪畫的手,等於踢球的人失去了日夜訓練的腿功。
有的人會說,那不能重新來過嗎?
當然能。
江青山也是這麽想的:“他有沒有嚐試左手畫畫?”
“有,當然有。”李潯肯定的說道,“因為對於他來說,如果不畫畫,他的生活就會失去意義。”
“還好還好……”李萌萌輕輕的拍了拍胸脯。
李潯則是繼續講完這個故事,。
“痛喪右手的感覺半個月後,已經變成流浪畫家的他,再次鼓起勇氣,試著用左手畫畫。”
“起初當然是有許多難關要克服的,在他堅持了三年之後,這才讓左右像右手一樣靈活的繼續畫畫。”
“隻有畫畫,才是他生活的全部。”
“於是他一直沉浸在繪畫中,直到遇到那個偶然經過的年輕女孩。”
“他的故事,才終於被更多的人知道。”
這是一個悲劇的故事。
為了畫畫,執著於畫畫。
最終妻離子散,一無所有。
自己從天才變成了流浪畫家。
“難怪說,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李萌萌有些難受。
這是一個從開始到結束,就幾乎沒有任何愉快之處的故事。
“他其實很像《月亮和六便士》的主人公,為了純粹的繪畫夢想,徹底放棄身邊的一切,包括家庭、地位和責任。”
“可是這樣值得嗎?”李萌萌有些無法理解。
就為了自己的追求,放棄了一切,不惜淪落為一個吃剩菜剩羹的人。
“不值得。”李潯這次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其實很少給出自己的意見,故事也一般隻是做一個純粹的聆聽者和講述者。
這麽旗幟鮮明的給結論,實在罕見。
江青山沒有說話。
他的年齡還小,這個故事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他現在的內心也在掙紮,卻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