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裴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個,他的目光一直追著下台的顧瑕。
池方正臉上的陰霾總算是少了些。
池嬌憤恨的看著顧瑕。
顧瑕一下台便直奔池方正這處來。
顧瑕輕聲道:“好了,這下我嫂嫂不欠你們什麽了。”
池嬌聲音拔高道:“休想,你們兩個都是小——”
她話未說出口,隻聽得空氣中“錚”的一聲響,池嬌咽喉處不足一公分的地方,一柄薄如蟬翼,寒光凜冽的長劍,正抵在那兒。
池嬌臉立即就蒼白起來,原本中氣十足的罵語立即噤了聲。
正是原本纏在顧瑕腰間的軟劍。
池方正臉色也變得極為不好,他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麽!”
“管好你的嘴。”顧瑕的小臉被麵具悉數遮住,看不到表情,但她話語中的嚴肅認真,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池嬌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她的劍便會挺進兩分刺穿池嬌的喉嚨。
她沒有理會疾聲厲色的池方正,慢慢的收了劍,轉身從過道裏離開。
世界第一武道會圓滿結束了,真正的池玉沒有戴著麵具,而是穿的清爽可人,大大方方的上台領了獎。
台下掌聲如雷。
池玉麵帶得體的笑,微微欠身。
這樣看起來,池玉比池嬌反而更像是嫡係的小姐。
池嬌憤怒的踹翻了過道旁擺放著的一盆假花。
池方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台上的池玉,萬眾矚目。
他心裏在飛快的算計,如何好好利用池玉,將她的價值利用到最大。
顧瑕在顧家的包廂裏端著一杯果汁,跟她哥哥嫂嫂發著感慨:“可算是完事了。最後決賽竟然出乎意料的簡單,我還以為要纏鬥好久。那個佩裴,真是沒想到會棄權啊。”
顧庭冷冷的笑了一聲:“那個姓佩的倒是奸猾。”
顧瑕愣了愣:“呃?”
池靜便跟顧瑕解釋:“那個佩裴,你看他是棄權了輸掉了比賽。但實際上,他既保留了麵子,還落下個情深的美名,一點都不吃虧。反而他若是不棄權的話,在你手上挺不過去百招。以你的水準,百招之內勝負必分。他倒是有壯士扼腕的決然,之前又講了那麽一通廢話做鋪墊,搞得人人都以為他是為你著了迷,才放棄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