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孩無奈而又酸苦的指責,陸南低下頭似乎已經開始無地自容,由心而發的羞恥讓陸南不敢與她同坐,一瞬間陸南都想拿起手槍飲彈自盡。
是的,陸南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兩人一左一右就這樣呆坐著。
桌上的男人們還在喝酒,其中坐在女孩旁邊的枯瘦男人端起玻璃杯一飲而盡,臉紅的嚇人。女孩見酒杯空掉,手腳麻利的給父親再倒上酒。
現在陸南重要明白女孩為什麽不吃飯,原來在這桌人的眼中,女孩根本沒有上座吃飯的權力,她要做的隻是幫自己的父親和這些酒蒙子們倒酒。
枯瘦男人抓住女孩的手腕,而後指著她向桌上的人說著些什麽。因為說的是土話,陸南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看見女孩委屈的流下淚水,以及男人嫌棄和怒罵,陸南大概也能猜到隻言片語。
忽然,男人看向陸南,說上一堆含糊不清的酒話,這讓陸南更加難以理解。
桌上其他人哈哈大笑,笑容中帶著對男人的鄙夷。
“這誰,他說什麽?”
女孩低著頭說:“我阿爸,一千塊的粉子,把我賣給你。”
“嘖。”
陸南捂著頭笑起來,笑的極為酸楚:“你問問你阿爸,花生米要不要,給他醒醒酒。”
“什麽花生米?”
“子彈他要不要!”
女孩低著頭轉身向自己的父親說了幾句,迎接女孩的卻是一腳,踢在女孩腿上。陸南眼神狠毒的看向男人,後者不敢與其對視,隻能端起酒杯開始喝酒。
酒過三巡,見男人已經喝到胡天胡地,拉著幾個酒蒙子開始唱起歌來。陸南起身拍打女孩的肩膀,示意她跟上來。
走到屋子角落,陸南緊鎖眉頭,女孩不急不緩的走過來,走路的時候有些崴腳。陸南抓住她的手臂擼起袖子,然後看見一條又一條的紫紅色傷痕,那是用竹條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