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的,我們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孩子,彼此完全陌生的幾家人,在一個誰也料不到的時間、地點,因為一件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病毒爆發,喪屍圍成,在我隔壁鄰居家裏,生活在了一起。
說起來很扯淡是嗎?
好像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是發生了。
而且已經這樣子過去了好幾天。
我們已經生活在一起一星期多了。
終於,在一天晚上,電停了,沒有往日停電時,居民樓中傳出的噓聲,也沒有孩子的喧嘩吵鬧,就那麽沒有一絲生息,黑暗侵襲。
好像這場沒有預料的真菌病毒一樣,無聲無息,覆蓋了整個城市,想必在地球的每個角落,都是這樣,好似一隻腳邁進了地獄……
黑夜,就是地獄的開始,而我們,就是這黑夜的螢火,活著的幸存者。
如果所有螢火都消亡,世界就徹底毀滅了。
或許也不用全部消亡,隻要我一個人消亡就完蛋了,因為如果我死了,世界就不存在了,最起碼對我來說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是一個世界,不是嗎?
我站在房間往外看,好像身處虛無之地,如果不是腳下的堅實,我甚至會有一種眩暈感,沒有方向,空洞而又無力。
我忍住洶湧而來的孤獨和渺小感,不住在夜幕中尋找,期望發現一些亮光,因為有光亮的地方,或許就有幸存者,可我找了十多分鍾,終於黯然的離開了窗戶,轉而拉上了窗簾……
我們極力節省口糧,可吃的依舊越來越少。
這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肚子裏的饑火鬧騰醒了,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卻沒發現吃的,我記得還有一些食物,怎麽找不到了。
然而我一斜眼,已經發現了斜靠在門邊的王秋。
看她一副默然沉寂的表情,我已經大概猜到了原因,一定是被她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