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並沒有恢複安全,因為樓下不時傳來怪物的沉悶腳步聲,咕咚咕咚,一會兒在身下,一會兒又跑到了其他位置。
顯然此時的它十分焦躁、痛苦、狂暴。
想到他那無堅不摧,可以撞破樓頂的大腦袋,我們不由又開始擔心起來。
如果它在我們腳底,田鼠一樣破土而出,那我們肯定會被頂個四仰八叉,甚至腦袋紮到房梁上,變成一塊臘肉晾著,這樣以來,我買的那些尼龍草繩就可以省下來了。
另外,誰可以確定樓下到底有幾隻這樣的怪物啊。
雖然我們弄殘了一隻,把他搞成了雙目失明,舌頭切除,但它有沒有同伴呢?誰也無法保證。
這雷達,偏偏無法感知樓下,隻能感知平麵以內大概樓層高度的範圍。
就比如剛才忽閃忽滅的鐵頭功僵屍,就是因為它隻露出了個腦殼,雷達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不該顯示全……
我他媽炸了啊!
習慣了雷達,一時沒法用,好比被蒙上了雙眼,心裏沒有底兒。
那種感覺好像是地底下埋了一顆地雷,不知何時會爆炸,更不知埋在哪裏,一時一步也不敢動,好像哪裏都有爆炸的可能。
可是如果不動,又懷疑自己直接會爆炸,掛到房頂當臘肉。
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王秋顯然和我一樣,隻是她體會不到猛然被蒙上眼睛,無法使用雷達的苦惱,低頭看著地麵,一步也不動。
不過好在是,我們還能聽到這怪物的腳步聲,最起碼它還在正常移動,以此可以大概判斷它的位置。
可我這個想法剛起來,突然的,那好似擂鼓的腳步聲,竟然消失了。
沒了。
就那麽突兀的沒了。
你能想象嗎,正在躲貓貓,你被蒙著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正在伸手摸索,極力碰觸身前身後不住嬉笑發聲的小夥伴,你心裏應該是開心的,知道大家在你身邊,正在和你玩,然而,如果突然集體失聲,聽不到了一絲動靜,我就問你,你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