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熄了燈,關上手電筒。
拉著雄安蹲下,身體縮在機器的縫隙裏,靜靜等待……
如果後麵真的有什麽人,我就來個突然襲擊,一擊製敵。
黑暗中,我隻聽得到我的心跳聲,顯得四周更是寂靜。
我們一直盯著來路方向,因為從鐵門處來到防空洞,隻有這一條道路,有人要進來,必須要從這裏經過。
雄安的手又濕又冷,抓的我手腕發痛。
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過擔心,萬事有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我們細微的呼吸聲,什麽也聽不到。
莫非是外麵起風了?
把鐵門吹掉了?
剛生出這個念頭,又被我否定了,因為那個地方在停車場內部,再大的風,也吹不到那個角落。
如此說來,隻有一個可能了。
那就是鐵門確實是自然脫落。
如果不是,為什麽等了這麽久,沒有人來呢?
就在這時,雄安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興許是覺得我反應慢,竟然還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痛的直呲牙,回頭看她,隻見她臉色發白,嘴巴虛張,兩眼滿是驚恐,正指著通道一側,也就是深入防空洞的扶梯位置……
我順著她的所指方向望去,一看之下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在配電櫃拐角處,不知何時轉過來一個大怪物。
整體看來,是個人形喪屍,隻是造型極其奇怪,腦袋好似剝開芯兒的包菜,層層疊疊,蘑菇一樣伸展打開,露出裏麵顫動的血肉。
肩膀肚腹,血淋淋的筋骨疙瘩,盤根錯節扭在一起……
全身上下黏液滴答,不著寸縷。
兩隻臂膀直垂地麵,指甲鋒利,猶如利刃。
粗壯的大腿筋骨外漏,就那樣一步步往這邊移來。
大家夥並沒有直接走進通道,反而站在通道口停下,搖晃著腦袋,好像在側耳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