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黑雲笑談了一會兒,我就借口回了屋。
臨走時尋找那隻白毛猴子,發現它早丟掉了那半截胳膊。
或許是畏懼我們,沒有再下來搶奪。
隻是在那兒閑坐,時不時的抓耳撓腮。
見我看它,這家夥還呲了呲牙。
好像在笑。
我想起它發狂的樣子,尋思著以後離這家夥遠點兒,末世裏,這些畜生也不能再以常理度之。
一路走走繞繞,穿房過戶,經過了老高的房間。
隻見這家夥正坐在門口,靠著大門發呆,看見我僵硬了笑了笑,別提多難看了。
這老小子,本來挺能說的,現在怎麽看見我跟看見瘟神一樣。
略一思索已經明白了。
他們看到了我和黑雲那些人最後達成和解,又直到現在才回來,以為我成了其中一員……
這人啊。
末世裏麵,唯一尊重的東西,或許也隻有拳頭了,隻要你夠硬,大家就都怕你。
董小姐已經好了很多,見到我經過時,還是像之前那樣輕微的點了下頭。
蒼白的臉上,雖然還掛著淚痕,卻已經有了釋懷和輕鬆。
想必也是被壓抑的久了,安老大一死,她的心結也就打開了,所受的欺侮也總算清算了。
我想安慰她一些什麽,卻沒辦法說出口。
因為言語在這時太過乏力。
最後想起背包裏還有幾瓶酒,就給了她一瓶。
這些酒都是當初在觀光餐廳搜集到的,雖然燒蜘蛛用了一瓶,卻還有一些存貨。
這個時候,或許酒水是最好的禮物。
董小姐果然接過了酒,‘謝謝’還沒說完,眼睛就已經紅了。
我很討厭這樣在房間中穿梭。
因為兩側房間內的人們,都可以看到你,好像村口曬太陽閑聊的老太太們,總會若有若無的盯著走過的人,然後竊竊私語一番。
可也沒有別的路了,總不能走房間內部的通路,從大家房內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