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北魚的晚安記

想你在我的世界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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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沃德先生,你好呀。

我的生活像株木棉在三月的倒春寒裏緩慢生長,渴望有一天遇到陽光雨露能夠抽枝發芽。這幾日我頻頻在午夜中驚醒,思緒糾纏而混亂,然後打開網易雲或者喜馬拉雅,聽著一段段旋律重新進入夢鄉。

不得不承認,我有點想家了,今年因為疫情的緣由休息了很久,可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出租屋裏度過的,從年二十九到初四,我在家裏待著的時間加起來都沒超過五天,比起讀書時的寒暑假,這樣的休息顯得格外短暫而急促。

弗沃德先生,不知道你是怎樣看待子女和父母的相處關係,我如果告訴你,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疏於和父母交流的孩子,不知道你會不會指著我的鼻子批評我:“你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子女。”

我想不會吧,你是溫柔且純粹的存在,懂得我的所有沉默寡欲和欲語還休。

一個人人格的形成,在最初的時候是由父母決定的,無論我們的父母是高學曆的知識分子,還是目不識丁的勞苦人民,他們的言行會影響他們的孩子的一生。

一個從小不被誇讚的孩子長大後一定是自卑的,一個童年經曆過無數次父母吵架的孩子在長大後性格中一定會帶有偏激和暴躁傾向,而那些被人誇讚溫柔美好的人,一定是在一個有愛的家庭中長大。

後來我們長大了,去讀書,去踏入社會,這是我們塑造人格的第二時期,我們通過老師和書本懂得了什麽是正確的,什麽是錯誤的,什麽是值得學習而什麽又是必須摒棄的,因此,我們又完善了自己的人格。

弗沃德先生,其實我講以上的話不是想與你講述大道理,我想說,我的人格中所有色彩的匯聚,有家庭成分,也有自我成分,而如今,當我的自我人格生長超越家庭帶給我的影響時,我也懂得了,每個人生來的底色是不同的,有的人是彩色的,有的人黑白的,有的人是黑白摻半的,我們每個人的家,沒有貧賤高貴之分,沒有親疏遠近之分,有的是短短幾載的柴米油鹽和無盡歲月的綿綿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