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北魚的晚安記

七月下雨,八月放晴,九月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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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半,雞鳴聲聲,我沒有起床,卻也再無法入睡了。

天色尚暗,分辨不清清五官,我借著窗簾縫隙的微光,看完了朝陽升起的全過程。

她似嬌羞的少女,在雲彩間遮遮掩掩,半推半就之時,霞光已然鋪滿天空,有鳥雀飛來,叫得急促,卻讓這朝陽顯得更為生動,終於,金色光芒傾瀉而下,少女不再嬌羞,反而因為過於明媚讓人無法直視。大地回暖,夜晚凝結的水珠於無聲中逃走,遠處炊煙嫋嫋升起,天,亮了。

窗簾被猛地拉開,帶著飯菜氣息的母親走近我床邊,輕輕地呼喚我:“該起床吃飯了。”

山川無盡頭,歲月可回首。

電腦電量顯示29%,我煩躁的翻開日記本,一個字都寫不出來。要給這空白的文檔繡些花出來,就像我的人生,再不值得提起,也總會有閃閃發光的時候,不必再做一顆星星,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太陽。

Y北上,攜著行囊和我贈予她的書,後來我發現,人真的會活成自己名字的寓意,瀟灑飛躍,大抵說的就是她,Y站在落腳的屋子裏拍照給我,寸金寸土光鮮亮麗的二環,想要一張容身的床都很奢侈,,我精疲力盡,攤在沙發上回複她:要忍一忍,這隻是開始。

飛機落地新鄭,消毒水氣息撲麵而來,有車駛來,夾著中原方言一閃而過,車窗裏倒映著一張張疲憊的臉旁,入目是一個男人的背,**而厚實,我沒有說話,低頭走進最裏間的屋子,早晨並不適合睡懶覺,下麵的人在燒水,鍋裏的水開了,像一輛蒸汽火車駛過,她不吭聲,從樓下拎回幾片青菜葉,撒了進去。

在吊腳樓看星空,有小孩攥著我的衣袖,他問我,為什麽星星總是在閃卻從未移動,我告訴他,因為你總在盯著它看啊。他眼睛眨巴了幾下可能信以為真。

樓下是攤販,在吆喝在叫賣,總覺得這場景很相似,R說要不要吃點什麽,燴麵沒吃到,因為我相中了燜炒雞店門口的精釀啤酒,燜炒雞還是慣有的重口味,R說,她很多年沒喝酒了,她問我是不是經常喝酒,我告訴她我隻和熟的人喝酒,而我們相識不過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