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北魚的晚安記

溫柔販賣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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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予正在擺放窗台上的花盆,新買的多肉支出了新葉子,像個憨態可掬的小孩,圓乎乎羞答答的躲在一角落。

擺弄一番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平鋪在尤予剛翻開的筆記本上,本子是前先日子托涼子姑娘定製的,墨綠色的封皮是牛皮紙材質,沒有多餘的裝飾,封皮正中間有一顆貝殼材質的紐扣,造型別致,是一朵未完全盛開的桔梗花朵,在陽光裏散發著珍珠般溫柔的光澤。尤予在紙上認真寫下:

2018年6月23日 溫柔販賣店

接待溫路人:2人

具體:23歲的麋鹿先生,編號314;17歲的少女阿橙,編號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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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奶奶推門而入,她拿著一張紙條遞給尤予:“今天六點之前,要致電西窗燭女士,她六點鍾下班,六點半會到店裏來。”

說罷,她轉身走向櫃台後麵的長廊,接著拐進一間長廊盡頭左側的房間,那裏是有著溫暖沙發和酸甜甘菊茶的休息室。

哦忘了介紹花白奶奶,她是尤予的鄰居,今年68歲,子女都在外地生活,老伴兒也在三年前因為生病離世。

這樣看來,花白奶奶到溫柔販賣店上班也已經兩年有餘,雖然說是上班,但尤予並不支付給花白奶奶工資,但要負責花白奶奶的日常生活開銷和一日三餐。

花白奶奶在店裏的工作並不清閑,花兒缺水了她忙著澆水,樹葉落到門前她看見了便提著苕帚出去,貓咪枕枕是她的心頭愛,鏟屎喂糧她都要親力親為,然而最重要的工作要在那間不足十平米的休息間進行。

分針指向八,下午五點四十分,尤予撥通了西窗燭女士的電話。接電話的女人普通話很標準,接電話的話術十分溫柔有禮,絲毫看不出是需要來店裏的人。

掛掉電話,尤予在檔案冊上寫下:西窗燭女士,38歲,公司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