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我們又詢問了一些來上課的學生,他們也稱曾有一個漂亮女孩來騷擾過陸裕明。
隨後,我們去了陸裕明所在的社區,社區管理員也證實了他的話,確實有一個叫小彩女孩經常來騷擾陸裕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竟然在一起了。
林海說:“看來,陸裕明說得沒錯,小彩確實瘋狂糾纏他,他是受害者。”
我沒說話。
如果小彩真的喜歡上陸裕明,性格單純極端的她會做出這些瘋狂舉動,就像當初她偷走父母遺產,交給那個渣男一樣。
問題是她為什麽會突然離開呢,她那麽喜歡陸裕明?
還是說陸裕明為了擺脫小彩,對她痛下殺手?
想到這裏,我不禁陡然一驚。
沒錯,陸裕明一定是為了擺脫小彩,將她抓住,殺了人,最後秘密處理了。
聽了我的猜測後,林海說:“如果陸裕明真的想擺脫小彩,為什麽一定要殺人呢,他應該也知道,一旦小彩出事,早晚會被追查到,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沒錯,林海說得句句在理。
他輕鬆破解了我的猜測。
雖然如此,我還是認為,小彩的失蹤和陸裕明脫不了幹係。
一連三天過去了,我的調查毫無進展,心情也愈發煩躁,恰好此時,林海有急事要回公司,我也隻好放棄調查,隨他一起回去。
離開前,我特意去了小彩的公寓,向她的室友道別,告訴她,如果有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按下電梯的瞬間,我的耳邊忽然回**起小彩的聲音:“姐姐,姐姐,姐姐……”
我猛然轉身,周圍空無一人。
一個悲傷的念頭突然湧了出來,如果我離開了,那麽小彩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小彩一定還在東閩市,一定!
我知道,就算我告訴林海,他也不會相信,反倒會認為我編造臆想,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反對我調查小彩失蹤的事情。
良久,我才緩緩下了樓,林海啟動車子。
我咬了咬唇瓣:“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林海一臉困惑:“你怎麽了?”
我很堅持:“我要留下來尋找小彩。”
林海積累多日的情緒終於爆發:“韓夏,你能不能理智一下,小彩已經失蹤了,這件事就交給民警處理吧,你還有你的工作和生活,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我的態度更加堅決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必須找到她,必須!”
林海冷冷地說:“如果小彩永遠失蹤了呢?”
我同樣冷漠地回道:“我就永遠找下去!”
最終,我和林海吵得不歡而散,他獨自駕車回去了。
看著車子遠去,我突然情緒失控地哭了。
那天晚上,我仍舊住在小彩的公寓。
小彩失蹤,加之和林海的爭吵,我的情緒很差,我執著認定小彩的失蹤和陸裕明有關。
我需要的隻是關鍵的證據。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為了更加深入了解陸裕明,我甚至隱秘搬到了他所在的社區,在鄰居口中,陸裕明是一個善良而可憐的男人。
陸裕明離過三次婚。
離婚原因很相似,陸裕明是一名教授,妻子們感覺陸裕明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到了鳥類研究上,忽略了她們的感受,最終離他而去。
是啊!
如果林海這麽做,我也會很受傷,我的魅力難道抵不過那麽些嘰嘰喳喳的鳥類嗎?
至於小彩,他們也有印象。
他們說,小彩在公寓裏吵鬧過幾次,有一次甚至揚言自殺,陸裕明跪在地上,央求小彩,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他們開始交往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一直暗中觀察陸裕明,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每天準時上下班,下班回家後也很少出來。
周末的時候,他或是在家裏,或是開車去鄉下父母那裏,並沒任何奇怪舉動。
我的直覺在一點一點消散。
或許,我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林海說得對,小彩太瘋狂了,她為了和陸裕明在一起,不斷糾纏他,騷擾他。
其實,從頭到尾,陸裕明才是受害者,我卻將受害者擺到嫌疑人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