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A的故事,我一直半信半疑。
雖然他講得十分逼真,但我也隻是將它當作恐怖段子來聽。
一個年輕男人學老鼠叫,最後莫名其妙失蹤了?
仔細想想,也會感覺太過荒謬。
為此,我甚至專門問過房東。
房東語帶不悅:“喂,你怎麽還聽那個神經病的話。之前,你的房間確實有一個叫做陳達的房客,後來就搬走了。”
聽了房東的話,我鬆了一口氣。
此時,我更加確定住在隔壁的A和B有問題,不僅喜歡老鼠,還喜歡給他人編造故事。
我暫時拋開了那個奇怪故事,繼續在尋夢的道路上前行。
經過了半年多努力,終於有一家設計公司看中了我的作品,他們給了我三個月的試用期。
我躺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第一次感覺如此溫暖,仿佛頭頂上不是灰暗低窄的頂子,而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變得繽紛多彩了。
上班第一天,我特意換了一身筆挺的西服,將皮鞋擦得鋥亮,抬頭挺胸地走進寫字樓。
三天後,我便發現同事們都在用異樣眼光看我,甚至會在我的身後指指點點。
他們好像都在有意避著我,下班的時候,他們總是擠著第一班電梯下去,我則一個人乘空****的第二班電梯下樓。
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衣著出了問題,反複檢查後,衣服並無異常,又或者是我的言行出了差錯,進入公司後,我一直謹言慎行。
不管我如何注意,他們還是對我躲躲閃閃。
我又急又氣,卻無能為力。
終於,我攔住脾氣最好的一個女同事,我問她,為何大家都在排斥我,躲避我。
她一把掙開我的手,匆忙跑開了。
我幾次試圖尋找其中真相,終是未果。
直至有一次,我無意中在茶水間內聽到他們的對話,知曉了其中原委。
“你說,這個肖毅和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們身上有相似的腥臊味。”一個女同事低聲道。
他們說的“他”是誰,腥臊味又是什麽?
我低頭嗅了嗅,身上並無異味。
“他們身上的味道這麽相似,一定有著什麽特殊的關係。那個姓陳的不僅一身腥臊味,還喜歡學老鼠叫,想想都感覺瘮人!”另一個男同事回道。
姓陳,還學老鼠叫?
我忽然想到了A所講故事中的陳達,越想越感覺他們相似。
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我抑製不住心中疑惑,一下子衝出來,抓住其中一個男同事的衣領:“你們說的他是誰,是誰?”
他嚇壞了,顫顫巍巍地說:“他,他叫陳達!”
什麽,他也叫陳達!
在他們口中,我得知原來這裏曾有過一個叫做陳達的職員。
他的抱負心極強,前後換了多家公司,設計一直得不到重視,便有些精神恍惚,最後甚至在上班的時候學起了老鼠叫,嘴裏還念念有詞。後來公司將他辭退,他便再沒有出現過。
一切被證實了。
A的故事是真實的,確實有過這麽一個叫做陳達的房客。
可是,他究竟去了哪裏,無人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