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等待紙條出現,我特意向主任請了假。
電話裏,主任的語氣很差,他說如果這個月我再挖不出有價值的新聞,就考慮我將我調到其他部門去。
掛斷電話,我便守在門前,透過貓眼觀察501室的動靜。
整整一天,對麵都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進去,那個鬼祟的紙條更沒有出現。
某一刻,我甚至懷疑,那些紙條是否真的傳給了我。
一連三天,我都沒有再收到那個神秘的求助紙條,像一顆投入無底洞的石子,隨著“咻”的一聲,再沒了任何回音。
終於,我忍受不住,第四天早上,我去敲了501室的門。
敲了很久,我才聽到了不耐煩的拖鞋聲,然後是開門聲,一張冷漠的女人臉迎出來,她的頭發亂蓬蓬,身體嵌在蓬鬆的睡衣中:“你是誰?”
“我是你的鄰居,就住在對麵,我叫楊柳。”我禮貌地指了指502的房門。
“你有什麽事?”
“昨晚我加班到很晚,剛到家時發現鑰匙不見了,手機也丟在了單位,我想能不能借用你家的電話問問我的同事,鑰匙是不是丟在單位了。”
那個女人似乎有些不願意,又不好推辭。
見狀,我又道:“幫幫忙吧!”
終於,她同意了,帶我進了房間,指著沙發旁邊的一台座機道:“電話在那,你打吧。”
我連連點頭,一麵緩緩坐到沙發上,一麵機警地環視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客廳擺設簡單,除了一套老式沙發,甚至連一台電視都沒有。
我拿起電話,隨意撥了一個空號,自言自語了兩句,便掛斷了。
除了這個胖女人,我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聽說你們是前些天搬來的,一直沒打過招呼,今天才見麵,我叫楊柳,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我笑盈盈地問道。
“我姓廖。”她的回答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