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崢,你怎麽不開燈啊?”
賈怡捂著胸口,天知道她剛才瞧見偌大客廳黑黢黢,易崢那小子的臉在手機熒光下橫一道豎一道的慘白心裏有多害怕。
“不想開。”
“喲,這可真難得。說吧,那位小徐同誌講的你能不能聽懂,要是不能......”
賈怡B計劃剛開頭,就被自家侄子搞到胎死腹中。
“能聽懂,就這個老師,以後也不換。”
賈怡一連呦呦呦,要是手裏有喇叭,她肯定喊得全別墅區都知道。
太陽可是真打西邊出來了。和老師不對付,和學習絕緣的易大公子居然能說出不換老師這話,小徐同誌果真有幾把刷子。
賈怡真不在乎,易崢是不是對人家小徐有意思,才這麽反常的。
年輕小夥子哪有不談戀愛的理?
而且她家阿崢這麽帥,不談戀愛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易崢一看自家小姨八卦目光,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懂,這位四十多歲童心未泯的少女心裏打什麽算盤。
“別亂想,我沒那個意思,單純覺得徐小姐對我胃口。”
徐小姐......
對我胃口......
聽聽,聽聽,這是不讓人亂想的話嗎?
賈怡懂見好就收的道理,現階段隻能默默磕cp,絕對不可舞到正主麵前。
倆人插科打諢好大會,賈怡才收起不正經嘴臉,換上不常有的深沉口吻,“阿崢,你媽媽最近狀況好很多。醫生說,她自殘情況在明顯減少,等情況再穩定點,我帶你去看看她。”
“......嗯。”
賈瑜是禁忌,不能多講。
賈怡借口去廚房做飯,把空間騰給易崢。
這孩子看著堅如磐石,混不楞登,其實隻是個從來沒得到過母愛的可憐人。
上一輩的糊塗賬,要下一代來買單,雖不公平,但沒人可以逃出這種怪圈。
和易崢鬥智鬥勇完,徐喬還有另一個學生,待到教授完畢,可以起身回家,外麵月亮已經掛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