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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跟王也要了手電,打亮,依舊看不清是什麽,局部微弱的光對於這麽個大家夥太微不足道了。許願往前走,試圖靠近一些看清楚,我趕上去,走在許願前一些,這樣有什麽危險我能先擋一波。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隻巨大的帶殼花生,擋在路的中央。
我跟許願有點尷尬,我問她,“這玩意有危險嗎?”
“能撐死人。”許願說完,我用力踹了兩腳,花生沒有任何反應。
王也和仲文也過來了,仲文一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比較愛吃花生,剛才不小心下意識的想了一下,沒想到這麽大個兒。”
我們繞過花生,繼續往前走,前麵有光,出去後是一片寬闊的操場。
有幾隻鳥飛過,叫了幾聲,很清脆很好聽。王也說它們每隻爪子有六根腳趾,遠多於普通的鳥。除了鳥叫聲,似乎還有人說話,隱隱約約,聽不清楚,是那種小女生很稚嫩的聲音。忽然嘈雜起來,不是幾個人在說,而是十幾個人、幾十個人,就像中學的課間,熱鬧。
“看那邊。”王也忽然叫道。
我們順著王也的指向看過去,看到遠處牆角有五六個穿校服的女生圍在一起在說悄悄話,其中一個小女孩看到了我們在看她們,招呼小夥伴們跑開了。
“是仲文夢裏的。”許願說。
沒錯,是她一開始在記憶修理屋向我們提到的她經常夢見的人和事物: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太陽、鳥、男孩等等。
而現在,我們要找的就是那個男孩——小短。
“接下來怎麽走?”我問仲文。她說穿過操場去對麵。
還剩下十幾分鍾,我們再次跑起來,穿越操場。跑至一半的時候,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將至,我們加快腳步。
沒跑出幾步,雨降了下來,很大,瞬間模糊了眼前,周圍白霧蒙蒙,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