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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這麽結束了嗎?”王也問。
“沒有結束啊,我就是他。”春香說。
“你應該是你自己。”我插話道,“所以,你想請我們保存這段關於千葉的記憶,是已經準備好做回自己了嗎?”
春香搖搖頭,“我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你們的出現,我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可是偏偏你們出現了。”
“有緣。”許願說,“也許是時候做回你自己了,他是他,你是你,即使你很愛很愛他,你也應該以你自己的姿態愛著他。”
“我還沒考慮清楚,讓我再想想。”
已經很晚了,我們告別了春香,約定明天再去酒吧,她給我們最後的答案。回去的路上王也提議要不要偷偷進入春香的記憶宮殿篡改她的記憶,修改為千葉大叔很愛春香,兩人有過一段甜蜜的戀愛,後來又迫不得已分開。
我搖搖頭,“我們應該充分尊重當事人的意願,所有的記憶修理工作當事人必須知情。”
隔天下午,王也已經坐不住了,想提前去酒吧,還幻想著再上演一場英雄救美之類的戲碼。
拗不過王也,我們隻好提前去了。
門口掛了今日停業的牌子,吧台上卻坐著一位小姑娘,很明顯是歐洲女孩,春香正在調一杯酒。
“我今天運氣真好,竟然能喝到第一杯。”女孩用英文講。
“本來今天打算停止營業的,昨天酒吧出了點事兒,我掛上了今日停業的牌子,你走了進來,顯然,你不認識那四個字。”春香用英語回答。
“非常抱歉。”
“沒關係。”
女孩看到了我們進來,用英語講,“今天停止營業。”
逗樂了我們,王也用蹩腳英文說,“我們是朋友。”
“不不不,我不認識你,跟你不是朋友。”女孩說。
我們再次被逗樂。
春香把調好的酒給女孩,女孩喝了一口,拉了一個長音兒,表示十分驚喜,“太棒了,這種味道太棒了,我隻在日本喝過,是日本的一個超級著名的調酒師調的,他每晚隻調十杯酒,就是這種味道,太像了,太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