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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的瀏覽了一圈照片,這裏麵所有的記憶對譚老來講都是彌足珍貴的,可惜被封在了塵埃裏。也許這些對於譚夫人而言,不值一文,因為他就是她的全部。
突然我被絢爛的光芒閃了一下,我抬頭望去,是樓上。順著樓梯向上,來到二樓,整個房間充斥著美麗的光,是極光,幕妝,連綿不斷的變化,異常好看。
這裏怎會有極光?
我走進極光裏,發現地上放著一些燈,是這些極光燈映射出來的。
關掉燈,屋子再次陷入黑暗,隻有微微的天光照進來,依舊看不太清楚。
這裏基本上是譚老四十歲之前的記憶,也就是他患腦血管性失憶症之前。
我在裏麵看到了一段年輕時候譚夫人——孝周。孝周那時候是真漂亮,從小養尊處優,說是公主一點不為過。那時他們剛在一起不久。
孝周靠著床頭,小腿上綁著繃帶,手裏拿著一本言情小說。
“草莓。”孝周翻動一頁,張開嘴。
譚進站在一旁,手裏捧著托盤,托盤上擺滿了水果,聽到孝周的命令拿起一隻草莓塞進她的嘴裏。
“蘋果。”孝周又說。
譚進拿牙簽叉了一塊喂給她。
“好吃,再來一塊。”
又喂一塊。
“我身子弱,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至少得一百二十天。”孝周吃完說,“你好生伺候著,回頭給你升官。”
“得嘞。您放心,升了新郎官也照樣伺候著。”譚進裝作畢恭畢敬的樣子。
“想得美——酸奶。”
譚進給酸奶插上吸管遞過去。
“您吃美喝美了嗎?”譚進問。
“差不多吧。”
“差不多得了,咱們下地鍛煉了。”譚進開始給孝周拆繃帶。
孝周趕緊攔住,“我這還沒好呢。”
“別裝了,不忍心拆穿你,提早一周就能拆,再不拆就真廢了。”